-對上戰時寒憤怒的眸子,那幾欲殺人的目光看得徐輕言心頭一緊,但還是道:“我什麼也沒做。”
“你還狡辯!”高蕊蕊大喊,“就是你把蔓蔓推倒的!你一直就看蔓蔓不順眼!在來吃飯之前不是還說過嗎?你要害蔓蔓肚子裡的孩子!”
“我如果真的要害她,我還會說這種話嗎?”徐輕言冷聲。
高蕊蕊:“就是你!”
眼下,戰時寒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他抱起徐詩蔓就往外面衝!
......
醫院急症室門口。
濃鬱消毒藥水的味道似帶有死亡的氣息,讓一切都變得壓抑起來。
“徐輕言,你把蔓蔓給害得出那麼多血,你還跟著來醫院乾什麼?要親眼看見醫生說她和寶寶有事才甘心嗎?那還是個胎兒啊!你怎麼這麼蛇蠍心腸!”高蕊蕊怒氣沖天的聲音傳遍了醫院的走廊,引來很多人的注意。
徐輕言淩厲地視線掃向高蕊蕊,“你親眼看到我把徐詩蔓給害流產了?”
高蕊蕊一愣,徐輕言此刻散發出來的氣勢,確實有些可怕。
“我......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洗手間裡隻有你和蔓蔓,不是你把蔓蔓給推倒了,難道是蔓蔓自己摔倒的?”高蕊蕊質問。
“你說得沒錯。”徐輕言冷聲。
“嗬!自從蔓蔓懷上戰少的孩子後,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孩子出問題,她怎麼會自己摔倒?”高蕊蕊說著,轉頭對戰時寒道:“戰少,徐輕言害了蔓蔓和你們的孩子,你一定要替他們做主啊!”
高蕊蕊說得合情合理,甚至連眼眶都紅了。
戰時寒站在原地,周身都席捲著一股陰駭的冷意,一雙手緊緊地揪成拳頭,目視著那扇關緊的手術室大門,一動不動!
徐輕言看著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在想什麼。
但是,他太安靜了。
安靜得,完全不符合常理。
徐輕言沉沉地歎息了聲,眼底流露的絲絲悲傷泄露了她的情緒。
她終究還是有些在意他的態度的。
隻是......
這一刻,戰時寒的眼神忽然就向她瞪了過來。
徐輕言一個心驚。
他並沒有說話,當她以為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他突然啟動了薄唇。
“徐輕言。”戰時寒的聲音,冷得就像是從地獄裡傳出,“我竟然還真的以為,之前對你的種種,都是誤會和偏見。可你竟然如此害蔓兒和我的孩子!”
“你真的認為是我?”徐輕言淡淡一聲反問,“戰時寒,我知道,你不是個眼盲心瞎的人。你平心而論,徐詩蔓真的有將我當做是姐姐嗎?她今天來找我吃飯,然後我竟然當著你的面去害她和寶寶?我有那麼多種方式可以害他們,為什麼偏偏要用這麼愚蠢的辦法?”
話音落下,她看見戰時寒的神情怔愣了片刻。
卻隻是一瞬,他便踱步到她面前,帶著一股死亡氣息的風,“你以為,憑你三言兩語,就可以詆譭蔓兒?”
徐輕言所有的賭注在這瞬間全都失敗,眼裡的死寂清晰可見,“時至今日,你還是不相信我?甚至,連證據都不需要,就直接認定所有壞事都是我做的。”
她忽然很想笑。
笑自己竟曾經真的天真以為,按照爺爺的說法,戰時寒會慢慢瞭解她。
她以為,自己終有一天,可以告訴他:“其實,我才是陪伴你三年的人,我,並沒有那麼惡劣。”
結果,全都是一場空!
徐輕言隻覺得鼻頭酸酸的,內心也像是壓了座大山般的,沉悶得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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