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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父親病了,周心如神情立馬變得緊張起來:“爸……他怎麼了?”
她自從回國後,曾多次去看過他們,但都被毫不留情的拒之門外。
後面就去的比較少了,隻是每個月都會準時給老兩口打一筆錢,不過錢給的再多,也會原封不動的退回她的賬戶上,為此她一直都很頭疼,不知道要拿她父母怎麼辦才好。
周遠致夫婦,一個是初中老師,一個是高中老師,他們在校任職三十多年,名下考出去的學生數不勝數,因此他們在學校的威望很高。
威望高就意味著會被很多人注意到,所以在外面他們格外在意自已的言行舉止,就怕一不小心丟了身份和麪子。
直到他們退休,在外界的口碑都一直很好,甚至學校還返聘他們繼續留校任職。
不過被他們婉拒了,年齡大了精力實在跟不上了,他們得為孩子負責。
教了這麼些年的書,加上他們在外面創辦了自已的教育機構,許多家長都會把自家小孩送到他們的教育機構進行補課。
所以在錢財方面,他們是從來不缺的。
不收心如的錢,是不想在這件事上妥協,他們實在沒辦法接受女兒給五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當媽媽。
周世豪安撫性地拍了拍母親的後背,這才朝周心如道:“爸前段時間查出心臟出了點問題,血液供應不過來,醫生說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怎麼會這麼嚴重?那爸爸他現在在哪家醫院,我去看看他。”聽完弟弟的話,周心如急的不行,她並不是面冷心硬的人。
雖說五個孩子,導致他們之間的親子關係破裂,但到底是父母把她養大的,吃穿用度也沒有剋扣過自已,除了對她管教太過嚴苛,並沒有什麼讓她不能原諒的地方。
聽到父親病的這麼嚴重,作為女兒,她不可能無動於衷。
退一萬步來講,再大的仇恨,在生死麪前都不值一提。
這時,高海蘭哽咽地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說:“你爸心臟一直都沒問題的,自從你一意孤行要收養這五個孩子後,他就時常氣的吃不下飯,晚上睡不著覺。
時間一長,這毛病就出來了,你說你為什麼就不能聽爸爸媽媽的話呢,非要收養這五個孩子。
現在他被你氣成這樣了,你高興了,滿意了?”面對母親的指責,一時讓周心如不知說什麼來迴應。
她不知道爸爸的病是不是自已引起的,這個無從考證,她也沒辦法替自已開脫。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力陽卻有些聽不下去了,他忍不住開口道:“伯母,伯父出了這樣的事,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相信心如也不好受。
但作為母親,怎麼能把丈夫的病症怪罪在女兒身上呢?
我不知道你這是不是道德綁架,好引起心如的內疚自責,從而向你們妥協。
就連我一個不懂醫術的人也知道,心臟病要麼就是先天的,要麼就是後天的。
拋開先天不說,這後天的導致也是分很多原因的,有可能是身體免疫力下降,也有可能是身體機能出現了問題,或者長期酗酒熬夜,三高,乃至身體其它病症誘發而來等等。
一般來講,生氣隻是心臟病發作或獲得的導火索,而不是得心臟病的元凶。
況且你們脫離親子關係也有五年了,如果真是心如氣出來的,早就得了,而不是等到現在才被檢測出來。
但我從你的語氣中,似乎認定了伯父的病就是心如導致的,連醫生都沒辦法給出準確答案的事,為什麼你會說的如此篤定?”他的聲音不大,但字字珠璣,如敲擊的銅鼓,深深地震在周心如的心裡,這種被人袒護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她握緊陳力陽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高海蘭當了這麼多年的語文老師,不說出口成章,但身邊的人還真沒幾個人能說贏她,這還是第一次被陳力陽說的啞口無言。
其實她也知道這事與心如沒有完全的關係,但多多少少占了點誘因在裡面。
之所以這麼說,就像陳力陽說的那樣,希望心如內疚,從而答應他們,解除與這五個孩子的收養關係。
誰知道陳力陽看問題這麼毒,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關鍵。
她心虛了,但周世豪一點不心虛,見陳力陽說的如此咄咄逼人,他強忍著怒火反問:“你自已也說了你不是醫生,那你又怎麼能確定我爸的病和我姐沒有直接關係?你一個連丈夫孃家都沒有登門過的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們的家事指手畫腳?”
陳力陽剛要說話,周心如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世豪你怎麼能這麼和你姐夫說話?爸生病了的當務之急是治療,而不是在這裡指責是誰導致的,這對他的病沒有任何益處。
媽,你快告訴我爸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去看他,再給他找心臟科最好的醫生給他做手術。”周心如說完,又將目光轉向了高海蘭。
見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女兒還是不肯妥協,高海蘭不想再浪費口舌,她表情認真且嚴肅道:“我們過來找你,隻有兩件事,隻要你答應了,我立馬帶你去看你爸,並且以後咱們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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