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姨娘聽了這話,高興極了,她正愁不知該如何把話題轉到顧傾那兒去,可巧連氏就自己遞話兒了。她故意瞥了連氏幾眼,滿臉怨念地歎了口氣:“夫人,你以為我想住在太子府?”
“不是你自己賴在太子府,難不成還是太子妃強行留你的不成?”連氏滿臉鄙夷地哼了一聲。
“還真就是太子妃留我的,準確地說,是太子妃強逼著我留在太子府,交代當年的事情的。”辛姨娘說著,壓低了聲音。
連氏大吃一驚,趕忙遣退了屋中的下人:“什麼當年的事情?你給我說清楚。”
“自然是夫人當年毒殺靖安侯原配的事情了。”辛姨娘愈發壓低了聲音,“我跟太子妃八竿子打不著,難道太子妃會問我的事?”
連氏驚得呆愣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才倒抽出一口涼氣:“她竟找上你了。”
辛姨娘故意裝不解:“太子妃是怎麼知道,她母親是被你毒殺的?”
連氏吭哧了一會兒,道:“我在被流放之前,讓她誆出了話。不過你别太緊張,她沒有證據。”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證據?她要是一丁點兒證據都沒有,至於來問我麼?”辛姨娘卻道。
“這是她跟你說的?她肯定是誆你的。”連氏漸漸冷靜了下來,滿腹自信地道,“她如果真有證據,早就直接告我去了,何至於去問你。”
“那是因為,她始終覺得,你當初身為一個剛進門沒多久的妾室,沒那麼大的能耐毒殺當家主母。她斷定你還有幫凶,所以遲遲沒有去告你。”為了讓連氏相信顧傾有證據,辛姨娘隨口胡謅。
誰知連氏竟是呆若木雞,好一會兒才道:“她怎麼知道的?她查出什麼來了?”
辛姨娘也驚了,她不過隨口的一句話,連氏怎麼卻是這反應?莫非她當初真有幫凶?辛姨娘按捺住震驚,道:“那我怎麼知道,太子妃怎會把這些告訴我。”
連氏是真慌了神,在屋內來回走動:“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就是個頂缸的,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你是頂缸的?”辛姨娘驚訝道,“莫非靖安侯原配不是你毒死的?”當初毒死靖安侯原配的毒藥,可的的確確是連氏通過她買到的。
“是我動的手不假,但你想想,這事兒若非侯爺允許,我哪來這麼大的膽子?”連氏唉聲歎氣。
侯爺?靖安侯??是靖安侯縱容她殺妻?!辛姨娘忽然發現,曾經她以為的真相,隻不過冰山一角,現實比她想象得更讓人震驚。辛姨娘好一會兒才讓心情平靜下來,裝出了不相信的樣子:“你還真是會推卸責任,靖安侯原配可是江陵王家的郡主,靖安侯娶這樣一門親,是他高攀了,他怎麼可能殺妻。”
“那還不是因為原配夫人性子太軸。”連氏歎了口氣,“當年侯爺在戶部當差,為了跟人做生意,偷偷挪用了公款,後來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公款的窟窿補不上了。他希望原配夫人能把嫁妝拿出來,幫他一把,誰知原配夫人不但不幫他,還揚言要去舉報他。侯爺這下慌了,才與我密謀,要除掉原配夫人。”
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辛姨娘甩了甩帕子:“夫人,不是我說你,你膽子也太大了,侯爺讓你除掉原配夫人,你就真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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