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徐母求助:“老婆,扶我下床。”
徐母推著輪椅過去,徐父便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然後兩個老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往前蠕動。
念笙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望著他們,嘴角漾出笑容。
也許是在徐父心裡,時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然而現實中他才離開床一米遠。
最後他實在是撐不住了,倒在地上。跟念笙求饒:“念笙,你這樣折磨我,不如讓我死痛快點。”
念笙白他一眼,語氣發狠:“你到死都不忘算計我?哼,我讓你死的痛快,然後你就唆使你女兒告我謀殺罪?”
徐父被拆穿了心事,難為情的低下頭。
念笙道:“我不會讓你死的,相反我會弔著你的命,讓你每天都生不如死。”
徐父身體痛,心裡絕望。他狼狽得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你就行行好,原諒我的過錯。你讓我體麪點……”
念笙冷漠的望著他,然後丟給他一個手機:“那就讓你的寶貝女兒來給你體面吧。”
徐父顫抖著雙手,撥通了徐馨的電話。
徐馨接通電話,徐父老淚縱橫:“馨兒,你能不能來醫院看看爸爸?”
徐馨忽略徐父語氣的悲慟無助,她更會使用苦肉計道:“爸爸,對不起,女兒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宴禮心情不好,我得照顧他。你就好好的照顧自己,我讓念笙過來照顧你的。”
然後不等徐父再多說一句,徐馨就果斷的掛斷電話。
徐父望著電話,眼底說不出的落寞。
念笙隻會落井下石:“你在她面前賣慘也沒用。你女兒這種人,極度自私自利,她隻會把精力花費在能給她依靠的人身上。至於你,對她來說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
徐父臉色慘白。
似乎對徐馨徹底絕望,徐父忽然做了重大決定,他抬起頭目光堅定道:“是不是我把房子給你,你就能讓我善終?”
念笙道:“我不白要你的房子。你以後就安心住在醫院,醫療費,護理費從房款裡扣除。”
徐父痛下決定:“好,我同意把我名下最後的一套房子給你。”
念笙眉開眼笑。
“我去給你辦理住院手術。”
一切好像沒有改變。
一切又好像改變了。
等周宴禮從泥沼裡爬出來,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
他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憔悴不堪的自己,鬍子拉碴,眼睛凹陷,他甚至有些鄙視自己。
他給自己打氣:從今天起,周宴禮,你必須整裝待發,要麼將周氏奪回來,要麼將周氏徹底踩在腳下。以慰媽媽在天之靈。
周宴禮的東山再起,比他想象中的,困難太多。他手上沒有錢,也沒有任何富足的房產拿去抵押。
這時候,徐馨就想到了徐家唯一那套空置的房產。
她破天荒的來到醫院,一反以前的漠不關心,對徐父可是親熱得很。
“爸爸,女兒好久沒有來看你,你不會怪罪我吧。”
徐父看到寶貝女兒,頓時熱淚盈眶。
他拉著徐馨的手,委屈得跟孩子似的:“馨兒,爸爸不怪你。爸爸知道你這段時間忙。以後你要常常來看爸爸。”
徐馨擠出幾滴眼淚:“好的,爸爸。”
念笙看他們父慈女孝的畫面,隻覺得諷刺。她索性揭露了徐馨的真面目:“姐姐,你是單純的來看爸爸,還是别有所圖?”
徐馨面露心虛,可她被徐父寵壞了,總覺得自己不論做什麼,徐父都不會怪他。
她也就開門見山道:“爸爸,你能不能把你那套房子過戶給我?”
徐父錯愕,震驚,然後是驚慌……
他望著念笙,再望著徐馨,老臉血色全無。
念笙提前一步算計走了他的房子,可見她的城府有多深?
“房子,沒了。”徐父哆嗦道。
徐馨頓時失態的吼起來:“爸爸,難道你把房子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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