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念笙,你知道的,你不是徐家的女兒。這裡不是你的家,你沒有資格留在這裡。所以你走吧?”
念笙沒有理睬徐母,而是提著行李箱,直接上了旋轉樓梯。
徐母坐在輪椅上。無法進入樓梯。便隻能從電梯到二樓。
念笙出旋轉樓梯出來時,徐母又從電梯門口出來。依然纏著念笙:“我跟你說話,你為什麼不回我?”
念笙徑直來到她從前短暫住過的房間。將行李箱打開,將裡面的衣服一件件取出來,掛在衣櫃裡。
這時候她才懶懶的迴應徐母:“我確實不是徐家的女兒。可是你們敢對外面宣佈這件事嗎?”
徐母呆愣。
頭腦簡單的她不明白念笙話裡的深意。
念笙兀自解釋道:“你們不敢宣佈我不是徐家的女兒。因為那樣就坐實了你們當年誘騙未成年少女捐腎的的罪孽。”
徐母臉色煞白,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念笙又道:“既然你們拿走了我是徐家女兒的福利,那我就得享受我是徐家女兒的待遇。不是嗎?”
徐母乾巴巴道:“如果你不鬨事,這裡也不是容不下你。”
念笙回她一個邪惡的笑容。
“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徐母汕汕的離開。
關上房門那一刻,念笙就滑坐在地上。
這個地方,承載著她太多痛苦的記憶。
當年徐父假惺惺的把她帶回家。給了她一段時間“無微不至”的關懷,便讓從小缺愛的她徹底沉淪在這虛假的父愛裡。
然後她心甘情願的答應捐腎給徐馨。
這個房間,就是她被欺騙,被毀滅的地獄。
念笙重回這裡,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毀滅曾經毀滅她的存在。
徐母摸回主臥的房間,癱瘓在床的徐父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他問她:“是不是女兒回家了?”
他眼底閃爍著慈愛的光。
徐母望著他,點點頭。
“嗯。女兒回來了。”
隻是不是他期待的那個女兒回來了。
徐母怕徐父生氣著急,並沒有告訴他真相。
徐父就懷著這個美夢,睡了一個好覺。
淩晨時分,忐忑不安的徐母最終給女兒徐馨撥打了求助的電話。
“你有什麼事?”彼端,徐馨的語氣顯得很不耐煩。
徐母愣了愣,眼底的失落情緒浮出,可她太愛徐馨,對她的嬌縱已經縱容成習慣。
她怯生生的討好她:“她回來了。”
“誰?”
“徐鶯。”
徐馨傻眼。
“宴禮,我要回家。”徐馨掛斷電話後,立刻找到周宴禮,想讓他帶她回家。
周宴禮坐在陽台的懶人椅上,無精打采的刷著手機:“回去做什麼?你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很忙,我媽這個時候很需要我。”
徐馨走到他念笙,幾乎是跪在地上,將腦袋擱置在他的腿上。她一向懂得如何示弱撒嬌:“宴禮,念笙回徐家了。我得回去看看,我總覺得她這趟回家之旅沒有安好心。”
周宴禮握著手機的手僵了僵,眼底的冰冷似乎有些回暖。“既然如此不放心她,那便回去吧。”
徐馨在他臉上輕輕的吻了下:“謝謝老公。”
周宴禮隻覺得臉上濕漉漉的。抬手擦了擦徐馨留下的口水。微微皺起眉頭。
徐馨回頭就看到他這個動作,整個人宛若被魔咒禁錮了般,她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周宴禮對她的親熱如此——膈應?
徐馨收拾行李時也是心不在焉的,胡亂的塞了幾件衣服進行李箱,便拉著周宴禮上車。
沒多久,徐馨和周宴禮就現身徐家别墅。
念笙站在二樓的陽台,優雅的品著咖啡。目光恬靜的望著别墅的門口。
徐馨從車裡走下來,抬頭就看到念笙。四目相對,徐馨充滿慌張和不安,可是念笙卻朝她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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