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臉色青白:“你……”
念笙又道:“姐夫沒有拒絕我哦。就好像當年,姐姐勾搭自己的妹夫時,他也沒用拒絕姐姐一樣。”
徐馨腦海裡倏地想起當年,她當著徐鶯的面,故意說著一些撩撥周宴禮的話。周宴禮不懂她的心機,可是徐鶯卻被周宴禮的遊離切切實實的傷害到了。
如今風水輪流轉,她和徐鶯的處境竟然發生反轉。
徐馨可沒有徐鶯那麼卑微,那麼大方懂事,她當即鬨得不可開交:“你勾引自己的姐夫,不要臉。”
她順手就甩念笙一耳光。
念笙撫摸著自己的臉,反問周宴禮:“我勾搭姐夫了嗎?”
周宴禮懵逼在原地。
他思緒淩亂。
如果念笙剛才的舉動有失體統,那徐馨以前對他做的更出格的舉動豈不是更加不光彩?
所以徐馨明明知道她以前的行為會對念笙造成傷害,她卻還是瘋狂的親近他?
周宴禮對徐馨,第一次產生了疏離感。
“馨兒,你别胡鬨。”他斥責徐馨。
徐馨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委屈的眼淚嗪在眼眶:“你怎麼可以偏袒她?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周宴禮不耐煩道:“我跟她什麼都沒有做,是你自己想多了。”
熟悉的話語,隻不過這次,這些話語是針對徐馨的,徐馨崩潰的號啕大哭。
“宴禮,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知道,我現在變得不漂亮了,也沒用念笙有出息。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她一示弱,周宴禮就陣腳大亂。
他歎口氣,安撫她:“我當然愛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愛你還能愛誰?”
念笙譏笑:“當初我才是你的妻子。可是你也不愛上自己的妻姐了嗎?”
這句話無異於將周宴禮的渣男行為直接捶死。
也讓徐馨平添了幾分不安全感。
徐馨哭得更凶了。
周宴禮憤怒的斥責念笙:“念笙。你是故意的?故意挑撥離間我們夫妻的關係?是不是?”
念笙嗤之以鼻:“就你這種渣男,也隻有這個無依無靠的病秧子把你當做寶。畢竟離開你這張長期飯票,她就活不下去。”
“而我,有事業有美貌的女強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種渣男?”
“你——”周宴禮被念笙羞辱,氣得臉紅脖子粗。
恰在這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傷員的雙腿保住了,就是以後恐怕會癱瘓在床。”
徐馨聽到這個惡果,差點哭暈厥過去。
“怎麼會這樣?”
念笙諷刺她:“完了,姐姐,爸爸癱瘓了,以後他不僅伺候不了你,還得你反過來伺候他。你的日子看來不好過了?”
徐馨道:“又不是我一個人的爸爸。你也有贍養爸爸的義務。”
念笙聳聳肩。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我自然是願意不計前嫌的照顧爸爸的,就是怕他老人家覺得跟我不親,他隻願意待在姐姐身邊呢。”
徐馨臉色很難堪。
她沒有能力照顧徐父,如果念笙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她,她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吧,她的生活重擔太大,毫無收入的她隻能更加卑微的向周家乞討。她過得真正像一個乞丐。
不接吧,可是徐父把半生積蓄和愛全部給了她,她不願意承擔不孝之名。
醫生又道:“你們可以進去看望病人。”
周宴禮便推著徐馨,迫不及待的進入病房。而念笙則遠遠的跟在後面,臉色恬靜自如。
病房裡,徐父剛做一場手術,身體虛弱到極致。一雙蒼老的眼睛半闔著,原本富態的臉如今瘦的隻能看到一張皮。身體活力彷彿消失殆儘,宛若窮途末路的老人。
徐馨看到這樣的徐父,一瞬間哭成淚人。
“爸爸。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必須好起來,女兒還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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