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燕鴻笙卻眼睛不抬,依舊是溫柔寵溺的望著念笙。念笙在燕鴻笙面前,穿得極其簡單隨意,一件白色T恤配一條黑色百褶裙,戴著簡單的首飾,卻就是這位的黑白色,竟把肌膚賽雪,眉目如畫的她襯托得不染塵埃。令燕鴻笙看呆了。
念笙神情專注的把食盒的菜一樣一樣拿出來,都是清淡的菜品,綠豆粥,蒜炒茭白,醬肉絲……全部是平常百姓家的家常菜。
燕鴻笙皺眉,他雖然受傷,可是還是酷愛重口味的大魚大肉。
徐馨趁機而入:“小鶯,你怎麼給燕少爺吃這些不入流的東西。你也太不用心了吧。”
念笙淡淡道:“他身上有傷,隻能吃清淡飲食。”
“可是燕少爺好像不喜歡啊?”
“他若不愛吃,便餓著肚子吧。”念笙板著臉道。
燕鴻笙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還惡狠狠的瞪了眼徐馨:“你可别胡說八道。我姐姐做什麼菜,我都喜歡。”
然後又討好的給念笙道歉:“姐姐,她就是看你對我好,吃醋了。故意挑撥我們姐弟的關係。你可千萬别上當。姐姐做的飯菜,我最喜歡吃了。”
然後拿起筷子,就風捲殘雲般吃起來。
燕鴻笙對念笙的遷就,討好,依賴直接看傻了徐馨。
她狐疑的望著念笙,眼底有莫名的嫉妒的火焰在燃燒。她心有不甘,念笙找到的依靠,是比她的男人還要矜貴的燕少爺。
而且燕少爺,對念笙百依百順。
燕鴻笙白了她一眼:“徐小姐,我知道你是為你爸爸求情來的。不過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你要求就求我家念笙吧。”
徐馨驚愕的望著念笙——
念笙卻是壓根不看她,就好像她是多麼不值得浪費她一絲一毫精力的小螻蟻。
徐馨隻覺得身體軟的厲害,原來她要救出爸爸,需要對抗的不是無冤無仇的燕少爺,而是恨他入骨的念笙。
念笙直言不諱:“求我也沒用。”
燕鴻笙笑道:“也是。他拿著刀刺向你的時候,換做是我,何止把他送到監獄去。我還要多找幾個人進去照顧照顧他,讓他那條爛命吃儘苦頭,永無出頭之日。”
徐馨感到體內血液冰冷,身體一寸寸凍結。
不過她好像也聽明白了一些端倪:“所以,燕少爺,我爸爸真正想教訓的是我妹,他是無意刺傷你的,對不對……”
蓄意傷害和無意刺傷的量刑裁決結果差别可大的很。一個是刑事犯罪,一個則完全可能私下賠付就了事。
燕鴻笙優雅的吃著飯,一邊吊兒郎當道:“如果他的刀是刺向我的,說不定我還能大人大量的原諒他。可他偏偏刺向柔弱的念笙,那我就隻能把他關起來了。要不然,留他在外面,我家念笙的生命隨時都有危險,我得一直替我家念笙提心吊膽著,那這日子過得多惶恐啊?”
徐馨望著燕鴻笙,又望著念笙,她拚命搖頭:“燕少爺,你為什麼這麼護著念笙?她隻是貧民窟裡出來的一個乞丐而已?”
燕鴻笙吞噎的動作瞬間頓住,他陰翳的目光投向徐馨時,徐馨覺得遍體發寒。
“徐小姐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家念笙?”
“她再不濟,卻把天賜一把爛牌打成好牌。不像某人,把天生王炸打得稀爛。”
“徐小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哪天做乞丐的人就是你。”
明明不到19歲的年紀,可是他周身的陰翳氣息,卻鋪天蓋來,彷彿整個天地都被他感染,萬物都被他主宰。
如此強大的氣場,是太子爺周宴禮都不及的。
徐馨頓覺惶恐,踉蹌而逃。
經此一嚇,徐馨本來穩定的病情又開始反轉。回到醫院就開始發燒,可她的醫療費欠費,醫生催繳醫療費數次後,對她的臉色顯然沒有前些天那般恭敬。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