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目光閃爍:“我不是故意傷人的。我是被我女兒氣壞了……情緒失控才錯手傷人的。”
念笙卻一盆冷水潑下去道:“警官,我跟此人沒有關係。他強闖我家,還企圖強暴貢粒——,小笙為了救貢粒被他傷害。”
貢粒傻眼。
燕鴻笙傻眼。
徐父傻眼。
徐父抓狂:“徐鶯,我可是你爸……你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别亂認閨女。我不認識你。”
徐父得意的狂笑起來:“哈哈,你以為那勞什子斷絕書真有法律效力?我告訴你,親子關係無法更改。你是我的女兒無法更改。”
念笙絕望的顫了顫。
警官道:“你們都跟我去趟警局做筆錄。”
念笙不想拉燕鴻笙下水,她替燕鴻笙求情:“警官,他受傷了,需要立刻去醫院進行處理。我和貢粒跟你們去警局。”
警官也很人性化的同意了。
念笙離開時,燕鴻笙將嘴巴附在她耳朵邊:“姐姐,你别怕,你們很快就會出來的。”
警局。
徐父和念笙貢粒分開做筆錄。
徐父將他和念笙的父女關係,以及念笙蓄意傷害徐馨,他激情誤傷燕鴻笙的細節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可念笙和貢粒卻一口咬定徐父涉嫌強暴貢粒,未遂。還故意傷害施救者的燕鴻笙。兩個人的筆錄出奇一致。
當晚,受害者念笙和“貢粒”就被釋放。
可是徐父卻涉嫌強姦未遂罪和故意傷人罪,被扣留在警局。
徐父獲悉這個結果後崩潰得大吼大叫:“我是冤枉的。”
“徐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爸?”
“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都會做?”
吼累了,徐父頹靡的坐在鐵窗下。
他雙手抱頭,腦海裡卻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徐鶯小時候的乖順模樣。
“爸爸,我好想你。你能不能帶我回家?”
“小鶯,你姐姐身體不好,爸爸照顧她一個人都十分艱難。你就跟你媽媽一起吧。”
“爸爸,我也想讀書……”
“人的命是天註定的,你既然跟了你媽,她沒錢給你讀書,那就是你的命。認命吧?”
念笙離開警局時,特意去探望了徐父。
一扇小小的窗戶,卻宛若橫亙在父女之間的高山海洋。
徐父此刻也不知為何沒有像從前那般對念笙惡言相向,他隻是心緒複雜的凝望著念笙。
“我承認,我從前偏愛你姐姐,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也說了許多不應該說的話。可是徐鶯,我終究是你爸爸,你今日這般詆譭我,折實不該。”
他一臉懷唸的表情:“以前的你雖然傻乎乎的,可是你起碼保持著純真和善良。如今的你變聰明瞭,性子卻變得如此歹毒。你讓我很失望。”
念笙面無表情道:“我為何變成今天這樣,難道不是你們逼的嗎?”
徐父面如死灰。
念笙步步緊逼:“你們把我生下來,不過是為了拿我的臍帶血給徐馨治病。待徐馨的病治癒後,你就將我棄如敝履般丟在肮臟貧窮的貧民窟裡。若不是徐馨又得了腎病,你又怎麼會惺惺作態的把我找回來?”
“不諳世事的我被你們耍得團團轉,心甘情願的將腎臟捐給徐馨,再次延續了她的性命。按理我是你女兒兩次的救命恩人?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你縱容她搶走我的丈夫,破壞我的家庭。而你自己呢?從不給我一分贍養費,卻理直氣壯的用父愛之名綁架我,要求我無私付出?”
念笙說到這裡,情緒變得激動,眼裡終究翻起淚花:“徐馨養條狗,尚且讓它豐衣足食。而我是你的女兒,竟不如一條狗的命好?”
念笙忽然笑了,笑聲無奈又充刺著譏諷。
“你是賜予我生命的人,卻從沒有教會我愛和尊重,還奢望我愛你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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