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踩著高跟鞋,瀟灑的離去。
周宴禮望著她的背影發呆。
他今天是故意裝醉的,他私心覺得,念笙曾經那麼炙熱的愛過他,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她鬨離婚,也許是被他傷透了心的無奈選擇。
隻要他流露出對她情深的一面。也許她就能脫下偽裝。但凡她對他還有點感情,那他就有辦法說服她放棄司燕兩家的合作。
而他不過是演一場情深的戲,就能保住岌岌可危的事業。
可今天念笙全場的表現,都冷漠得令他齒寒。
他喝醉了酒,哪怕胃疼得厲害,她無動於衷。
反手還沉靜的給他老婆,母親發簡訊,賞賜他一場婆媳互撕修羅場。
然後對馨兒的受傷,母親的暈厥卻露出幸災樂禍的嘲諷。
她對他可真狠。
他覺得今天的自己,真的很像傻子。
徐鶯不愛他了。
他得出這樣的認知後,心裡莫名的覺得有塊地方塌陷了。
醫院。
周母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晌午。
周宴禮跪在病床邊,面色憔悴,唇角還冒出隱隱的黑鬚。憔悴,狼狽不堪。
周母看到他,指著門外:“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這個不孝子。”
周宴禮眼眶泛紅:“媽媽,你從前不喜歡徐鶯,我跟她離婚了。現在我娶了徐馨,為何你還是不開心?”
周母氣得坐起來:“徐馨還不如徐鶯呢。”
周宴禮一臉震驚,周母的話太顛覆他的認知了。
“媽,馨兒在外面,你給她留點顏面吧。”
周母氣道:“我有說錯嗎?徐馨哪裡趕得上徐鶯?她沒有徐鶯漂亮,沒有徐鶯溫柔體貼會照顧你,她還亂花你的錢,你是眼睛瞎了才會娶她。”
病房外,徐馨單薄的身體軟弱無力的靠在牆壁上,聽到周母把自己貶損得一文不值,她的心裡湧起濃濃的苦澀。
她真的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妹妹嗎?
她豎著耳朵聆聽著裡面的動靜,隱隱期待周宴禮對她小心翼翼的維護。可是這一次,許久許久,周宴禮都沒有迴音。
徐馨心生惶恐,她怕,怕周宴禮耳根子軟,真的聽信他媽的話,反過來又覺得前妻好。
緊張不安的她,最後失態的推門而入。
病房內,周母坐在床上。冰冷的望著她。
周宴禮跪在地上,眼睛裡血絲儘染。
徐馨的突然出現,打破了這對母子好不容易得來的平和。周母惱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徐馨跪在周宴禮身邊,端的是一副癡情的面孔:“媽,我求求你,宴禮最近工作忙,身體不好,你就體諒體諒他,别讓他下跪了。媽如果你心裡有氣,儘數往我頭上灑,我替他受著。”
周宴禮被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當即心疼的把徐馨給攙扶起來,然後擲地有聲的對周母道:“媽媽,我跟馨兒已經領證結婚了。你喜歡她也罷,不喜歡她也罷,我都不會跟她分開。”
周母見周宴禮心意已決,氣得閉上眼睛。
“滾吧,從此以後,不許再回周家。”
周宴禮怔了怔,俊臉上滑過一抹失落。
“媽……”他哽咽的喊道。
“滾。”周母怒道。
周宴禮拉著徐馨,無奈的離開。
走出醫院,天空不知何時籠罩著陰霾。四處都是暗淡無光的,猶如周宴禮的心情。
徐馨被周宴禮如此堅定的選擇著,她眼底的雀躍藏不住,可她卻很好的掩飾自己的小歡喜,把仇恨轉移到念笙身上。
“都怪我妹,要不是她故意把媽媽叫過來,媽媽就不會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她就不會氣出病來。”
周宴禮咬著牙:“念笙!”
用力之深,彷彿要把這兩個字給咬碎了般。
……
高嶺之花的太子爺,忽然下了凡塵,竟然破天荒的主辦起了聚會,邀請的全部是他那些交情匪淺的發小朋友,同學和生意場上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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