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淡淡然的說了句:“你其實也沒有錯,隻是不夠愛我罷了。”
說完念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徐母失聲痛哭。
念笙來到樓下時,她和燕鴻笙的目光相撞,兩個人雖然沒有直接交流,可是都讀懂了彼此的眼神。
燕鴻笙對念笙的關心,都快溢位體表。
念笙對燕鴻笙的感激,馥鬱如香。
為避嫌,兩個人隻是淡淡的點點頭,算打過招呼。
律師起草的斷絕親子關係的文書已經寫好,鋪陳在茶幾上,赫赫醒目。
念笙直接拿起筆,在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
又把手印按在名字上。
徐父看她毫無猶豫,心裡莫名的抽了下。
他最終失去了這個女兒。
“徐鶯……”他痛苦的喊她。
“你别怨我,馨兒是我的第一個女兒,她身體不好,醫生說隻有你的臍帶血能救她,所以我央求你媽媽生下你。你是帶著救馨兒的使命感來到這個世界的,所以我潛意識裡會覺得你隻是你姐姐的解藥……因此做了許多讓你委屈的事情,希望你能體諒一個老父親愛女兒的心思……”
徐鶯神色淡漠的望著他:“徐先生,我救了你女兒兩次。生恩已還。從此我跟你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任何聯絡。”
徐父指尖顫抖得厲害。
徐鶯明明看到他顫抖的手,可她就好像沒看到那樣,她笑著對燕鴻笙說:“小笙,我終於恢複自由身了。”
燕鴻笙莞爾一笑:“走吧。離開這個讓你傷心的地方,以後都不要回來了。”
“嗯。”
燕鴻笙和念笙攜手往外走去。
徐父頹靡的跌坐地上,一頭花白的銀髮,在燈光下更如染雪了般。
徐馨走過來,垂眸道:“爸,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她嗎?她離開這個家你應該高興啊。”
徐父落寞道:“她在這個家的時候,爸爸總是嫌棄她。嫌棄她沒文化,笨手笨腳,丟人現眼。如今她出息了,我卻永遠弄丟了她。”
徐馨最擅長甜言蜜語:“爸爸,你别難過,你還有我。”
徐父似乎頗為欣慰:“是啊,幸虧我還有你。”
周家别墅。
周宴禮在沙發上將就睡了一夜。
清晨,周父回到家,就看到周宴禮還在睡懶覺,氣得一腳把他踹到地上。
周宴禮的身體和地面碰撞時,他驚恐的瞪大眼睛。
接到周父那恨鐵不成鋼的目光,周宴禮徹底睡醒了。他爬起來坐著:“爸。”垂眸喊了聲。
周父指著他的鼻梁骨:“你瞧瞧你現在這墮落的樣子?你以前的高傲勁去哪裡了?你不是很出息嗎,為什麼結連丟了司家和燕家的合作機會?”
周宴禮的腦袋垂得更低:“爸爸,是燕鴻笙跟我作對。”
他權衡再三,覺得燕鴻笙和念笙比起來,明顯更像個對手。他輸給燕鴻笙,比輸給念笙有面子多了。
可是周父卻不是好忽悠的,他戳著周宴禮的腦袋怒不可遏的訓斥道:“什麼燕鴻笙,分明就是念笙姑娘!人家司家老爺子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說是你的方案遠不如念笙姑孃的。”
周宴禮不服氣道:“爸爸,司老爺偏袒念笙……”
“放屁,若是司老爺一個人偏袒念笙,尚且說得過去。可那你的燕伯父也說你們公司的方案,比念笙姑孃的方案差的不是零星半點。他們都這麼說,那就說明你聘請的設計師是真的差。”
周宴禮有種脫力的感覺。
從前他的話就是聖旨,他說什麼,别人都會奉承他。可現在他是牆倒眾人推……
“你的設計師弄丟了你的項目合作機會,你得把她給開除了。”周父強勢的下令。
周宴禮面色微白:“爸爸,我的設計師沒有問題,她在同齡人中,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開除她太可惜了。”
周父見他不聽話,頓時惱羞成怒:“你把你司伯父燕伯父的話當耳邊風?我說開除就開除,否則你的服裝公司就别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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