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身體冰冷的女兒,向皚皚雪山走去。
走向死亡。
……
徐鶯望著義憤填膺的周宴禮,她好看的桃花眼裡血色暗湧,再出口,她的聲音帶著沉寂的蒼涼:“周宴禮,你欠我的,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討你要。”
說完,她才揚長而去。
周宴禮身體如被冰流包裹,徐鶯最後的眼神,竟然讓他無比膽寒。
上窮碧落下黃泉?
她為何這麼恨他?
為何?
周宴禮不明白。
徐馨悲慟的哭聲忽然傳出來,周宴禮顧不得思索他和徐鶯的緣起緣滅,他踉蹌著奔進病房。
徐馨看到他,彆扭的把頭扭到一邊,負氣的不看他。“現在孩子沒了,我們聯絡的紐帶也徹底斷了。你不是要分手嗎,那你走吧。”
周宴禮拉著她的手,溫柔的安撫道:“馨兒,你好好養身子。這個月,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徐馨微微動容。她轉過頭看著他:“當日徐鶯流產,你且無動於衷。現在我流產你卻緊張成這樣,宴禮你明明還愛我。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這句話無端令周宴禮心慌非常。
他對徐鶯真就那麼差嗎?
難怪徐鶯那般恨他。
“馨兒,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這個月我先好好照顧你坐小月子。你保養身體要緊。”
“宴禮——”徐馨抓著周宴禮的手,“我的孩子沒了,你再給我一個好不好?”
周宴禮的手驀地彈回來。
他盯著徐馨祈求的雙眼,澀澀道:“馨兒,醫生說你以後恐怕做不了母親了。”
這句話宛若平地一聲雷,將徐馨炸的外焦裡嫩。
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死寂狀態。
孩子流產,周母逼迫她和周宴禮分手,以後她不能再生育……這諸多打擊接踵而來,她虛弱的身體承受不起,忽然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來。
周宴禮臉上被染紅。
“馨兒。”他害怕極了,他慌張的喊道:“醫生。”
醫生衝進來,徐馨宛若秋風中的蕭瑟落葉,除卻一雙睜著大大的眼睛,身體再無其他生氣。
醫生給她做電擊,許久後她才恢複心跳。
短短幾分鐘,周宴禮卻經曆了兵荒馬亂的心劫。他忽然就明白了,他其實承受不起失去徐馨的痛苦。
他緊緊的握著徐馨的手,失而複得的驚喜,讓他豁出一切:“馨兒,我們不分手。我們結婚。”
徐馨喜極而泣。
翌日。
旭日東昇。
周宴禮抱著徐馨走出醫院。
司機將車泊在他們面前,周宴禮抱著徐馨坐在後排座,然後冷冷的吩咐司機:“去民政局。”
司機愕然,臉色複雜。
總裁抱著病怏怏的徐小姐去民政局,意圖明顯,肯定是帶她去扯證的。
這前腳離婚後腳就結婚的戲碼,對夫人豈不是一種羞辱?
睚眥必報的夫人能同意?
總裁的戀愛腦真該治治了。
民政局。
和上次相反,這次離婚,卻是徐鶯早早到場。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一洗以前的頹靡,整個人都煥發出生機盎然。
周宴禮抱著徐馨下車,徐鶯溫煦的瞳孔驀地收縮。
“周宴禮,你把她帶來是什麼意思?”徐鶯冷聲質問道。
徐馨精神萎靡,可不妨礙她朝徐鶯擠出得瑟炫耀的笑容:“妹妹,等你跟宴禮離婚了。我就和宴禮結婚。”
徐鶯瞬間變臉,淩厲的目光投向周宴禮:“姓顧的,你就這麼羞辱我?”
周宴禮冷著臉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你姐姐她心情不好,我不過是想讓她開心開心罷了。徐鶯,你不至於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了。”
徐馨笑得更加得意,摟著周宴禮的手更緊了。
徐鶯臉色鐵青:“周宴禮,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要麼讓她滾,要麼改天離婚。”
徐馨瞬間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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