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鶯鏗然道:“我不會輸的。”
“哪裡來的自信?”周宴禮低聲嗤道。
徐鶯拋給他一個無比蔑視了的眼神,“因為邪不勝正。”
然後徐鶯和韋德進入法庭會場。
周宴禮垂著頭跟在後面。
他後面的律師團隊忽然竊竊私語起來,然後律師代表神色慌張,加快腳步走到周宴禮面前,悄聲在他耳朵邊道:“周總,徐鶯雇傭的律師,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他好像金牌鐵嘴韋德先生。”
周宴禮眯起鷹瞳:“韋德先生?”
很耳熟的名字。
“他是我們律師界的神話,被譽為地表最強嘴王。他打過的官司,從來都是把不可能變為可能。”
周宴禮聞言隻覺得好笑:“你一定認錯人了。徐鶯如果有錢請這麼優秀的律師,她又何苦為那點離婚資產跟我打官司?”
開庭後,周宴禮的臉卻被打得啪啪響。
因為法院的院長看到韋德先生,都忍不住肅然起敬。“韋德先生,很榮幸能在這裡親眼見證你的神話……”
周宴禮聽到他們的庭前寒暄,徹底傻眼。
周宴禮的大腦瞬間空白了。
一向自負的周宴禮怎麼都想不明白,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韋德先生,為何賞臉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徐鶯?
周宴禮困惑的目光掃向徐鶯,卻見她淡定自若的站在韋德先生旁邊,她和他的距離疏遠,可見她跟他並不熟悉。
徐馨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宴禮,徐鶯她請了韋德先生為她辯護,那我們豈不是沒有贏得勝算了?”
周宴禮環顧四周,黑壓壓的媒體記者湧進來,都翹首等著開庭,他的心裡忐忑不安。如果他輸了,那他一世英名儘毀。
周宴禮低聲道:“我們的律師團隊也不是吃素的,别自亂陣腳。”
開庭後,喧囂熱鬨的場景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在法官的循序善誘的引導下,雙方有條不紊的提供證據,提出自己的論點。
對方提出:“徐鶯因嫉妒,故意扭曲事實,損壞侵犯周宴禮徐馨的名譽,徐鶯必須在公眾平台向我的當事人道歉,並且賠償他們的損失。”
韋德先生便利用他的超強記憶力,將徐鶯蒐集的資料,不論是時間,地點,人物都按照時間線清晰的表達出來,完美的駁斥對方蒼白無力的指控。
“我反對對方的指控。反對有三:第一徐馨和周宴禮曾經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第二徐馨頻頻繁出入周家,且留宿周家;第三週宴禮和徐鶯結婚不久,徐鶯就失去了腎。且婚後周宴禮從不履行丈夫的義務。所以,我方提出周宴禮先生涉嫌騙婚。”
對方律師又詭辯道:“韋德先生可能不懂我們華夏文化:徐馨小姐是徐鶯小姐的姐姐,徐馨小姐身體不好,周宴禮身為妹夫,偶爾照顧照顧姐姐,這是慈悲;姐姐去周家探望妹妹,偶爾留宿周家,這是人情。出軌不過是徐鶯的臆想。”
韋德道:“如果徐馨和徐鶯是正常長大的姐妹,對方提出這樣的假設有合理性。可是我們的當事人,是成長在不同家庭,感情破裂的姐妹。姐姐頻繁探望妹妹,動機是什麼?”
韋德將徐鶯和徐馨各種交惡的照片放映出來。“我的當事人在三年前就和徐馨感情不睦,而徐馨頻繁進入周家,她是為徐鶯而來還是周宴禮而來?我想法官自有判斷。”
短短幾分鐘的淩厲辯論,韋德就把對方辯得啞口無言。最終,對方在韋德的鐵齒銅牙下,在大量數不清的證據下,逼迫對方強勢休庭。
縱使周宴禮這般寵辱不驚的太子爺,第一次當著媒體記者的面失態至極。他臉色很不好看的斥責他的律師代表:“這官司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
他的律師團隊面面相覷,最後建議他:“周總,雖然我們在道德製高點上失去優勢,可是徐鶯如果想分走你的钜額資產,我們卻有信心讓她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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