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以她的智商,她也謀劃不出這出大戲,能將他算計得如此徹底。
他是氣糊塗了。
他頹靡的坐在沙發上。
“你姐喝了酒,腎病複發,住院了。”
徐鶯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幸災樂禍道,“這是報應。”
周宴禮慍怒:“你……”
徐鶯悠悠道:“誰讓你出爾反爾,讓她代替我出席宴會的?要不然,這喝酒受罪的事,就該是我受著。”
周宴禮俊臉凝結。
眼底飄過一抹尷尬。
這時候醫院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周宴禮迫不及待的接通電話,也不知彼端說了些什麼,就看到周宴禮時不時用一副算計的目光盯著徐鶯。
徐鶯預感不料,準備開溜。
周宴禮卻忽然大踏步追上去,一把抓著徐鶯的手:“徐鶯,你姐姐有生命危險,你需要給她輸血。你現在跟我去一趟醫院。”
徐鶯差點因為雙腿發軟跪了下去。她眼底湧出絕望:“周宴禮,你讓我捐血,問過我樂意嗎?”
周宴禮傻眼。
這種事,他以為心底善良的徐鶯肯定是樂意的。“她是你姐姐,你救她難道不應該嗎?”
徐鶯臉上浮出悲憤,她握著拳頭朝他怒吼道:“我不樂意。”
周宴禮的表情一開始是僵硬,隨即是憤怒。他抓著徐鶯的手腕,霸道專製道:“她是你姐,你不救她誰還能救她?”
徐鶯道:“她已經奪走我的腎,憑什麼還要奪走我的血液?”
“徐鶯,你姐姐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讓她死。”周宴禮眼底蒙上一層痛苦。
“那你就把你的血給她啊?”徐鶯抓狂的吼起來,“她死不死的,我又不心痛。憑什麼用我的血救她?”
周宴禮表情凝固,難以置信的望著徐鶯:“徐鶯,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血無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是怎麼樣的?”徐鶯睨著他的眼睛。
她倒想知道,他記不記得她的好?
周宴禮道:“你以前,才不會這麼無私。你一直非常聽話,我讓你做什麼,你都會做什麼。給徐馨捐腎,給我熬粥,不論多晚也要等我回家,對我和你姐姐客客氣氣的……”
“那我得到了什麼?”她譏笑的反問道。
“顧太太的身份。”周宴禮一副恩賜的模樣。
徐鶯笑了:“顧太太的身份?能吃嗎?能喝嗎?”
周宴禮啞然。
他貌似意識到,顧太太這個身份,並沒有給徐鶯帶來任何好處。
他也意識到,不諳世事的徐鶯,終於有了生意人的樣子,她開始計較這場不公平的交易。
“等你這次救了你姐,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周宴禮不假思索道。
“我要離婚,可以嗎?”
周宴禮渾身凍住。他審視著徐鶯的眼睛,確信她沒有開玩笑後,他不知何故有些生氣。
“别說氣話。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滿足你。”
徐鶯卻執拗道:“我隻要離婚。否則,我們不必再談。你另外找人救你的心上人吧。”
周宴禮定定的瞪著徐鶯,她挑起的秀眉無端生出一股子驕傲,這是周宴禮從不曾在徐鶯身上發現的。
他焦躁的狠狠的捏著她的手腕,咬著後牙槽道:“徐鶯,你算什麼東西?我們的婚姻,還由不得你來作主。”
然後他顧不得她的反抗,將她一路拖拽到地下室,粗暴的把她塞進豪車裡。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去醫院為你姐姐輸血。徐鶯,這就是你活著的意義,你應該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徐鶯就這樣被周宴禮霸道的帶到醫院。
她心裡湧起一陣陣絕望,在周宴禮眼裡,她就那麼卑賤嗎?
她被他的話挫擊得沒有半點力氣,宛若木偶般被周宴禮扯到醫院的輸血室。
“醫生,馬上給她驗血?她是徐馨的親妹妹,她們血型吻合,你儘管抽她的血給徐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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