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徐鶯的道德準則有多高。
徐母著急了:“女婿,你相信我,徐鶯是真的出軌了。我今天去找她了,親眼看到她和一個男人走到一起,那個男人對她特别愛護,還幫著她來對付我?”
周宴禮手裡的筆滑落到桌子上。他的胸腔起伏不平,情緒也略微變得激動:“那個男人是誰?”
且不論徐鶯究竟有沒有出軌,在周宴禮看來,徐鶯和男人走得太近就是一件令他掃臉的事情。
徐母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個子很高,很瘦,戴著墨鏡,穿著紀梵希的禮服,戴著很貴的鑽石名錶。他維護徐鶯的很,我不過是撓了撓徐鶯的頭,他就跟發瘋了似的把我推開。看得出來,他很在乎我家徐鶯。”
周宴禮臉色驀地變得陰沉。
雖然他並不愛惜徐鶯,可想到其他男人替他這個正牌老公行駛嗬護徐鶯的義務,他偏執的佔有慾就嫉攪得他的嫉妒火苗熊熊燃燒。
徐母的目光在周宴禮身上端詳:“女婿,那個男人看起來非富即貴,而且長得還特别好看。氣度也絲毫不在你之下呢。”
徐母最後一句話徹底引爆他:“更重要的是,他還願意替徐鶯養我……我看徐鶯好像也很在乎他。”
周宴禮驀地發了狂,將書桌上的水杯摔了出去。
縱使他不愛徐鶯,可是男人的尊嚴也讓他絕對接受不了徐鶯對他感情的背叛。
“徐鶯,你要是敢對我不忠,我絕不寬恕你。”他憤恨道。
可他忘了,明明是他先對感情不忠的。
夜晚的星空,明朗靜謐。
徐鶯和燕鴻笙坐在護城河邊上的長椅上,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
許久後,徐鶯側頭問燕鴻笙:“小笙,你不用管我媽。你給她多少錢,她都不會知足的。”
徐鶯望著不遠處的小山丘,眼神淒迷悲涼,彷彿透過時空望進一堆腐朽。
“哪怕我把命給了她,她都不會念我一分好。”
燕鴻笙忽然伸手,握著她——顫抖的手。
他能切身體會到她絕望的心情,一如他,也曾經被父親拋棄,即使他什麼錯都沒有,僅僅是,他是父親不愛的女人所生。
“姐姐,你很好。”
短短幾個字,卻給了徐鶯無窮的力量。
是啊,她曾經在父親的漠視,母親的拳頭下,一度誤以為自己天生卑賤。
直到她走過很多地方,看過風景,才明白她自己有多優秀。
父母的不愛,不是她的錯。
“你最重要的人,是我。”他將頭依偎在徐鶯的肩頭,嬌嗔著撒嬌,“姐姐,以後多看看我。”
一個風光霽月和邪惡魔魅的人,一個亦正亦邪的人,一個又成熟又青澀的人,忽然對人撒嬌,隻讓徐鶯無法抗拒。
“是啊,你才是姐姐最重要的人。”徐鶯揉了揉他烏黑髮亮的頭髮,好似他是她的寵物。
燕鴻笙忽然捧著她的臉,強迫她望著自己:“姐姐,不僅僅是現在。以後,未來,我都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徐鶯被他的舉動嚇得表情僵硬。
燕鴻笙的眼神,她在周宴禮面對徐馨時經常看到。那是一個成年男人對心愛女人才會流露出來的細心嗬護。
她彆扭的掙脫他的手,“小笙,男女授受不親。”她像長輩般溫柔卻不失力量的叮囑著他。
燕鴻笙微愣,手上的力道略微鬆弛。可是下一秒,他的手卻變為巨大的鉗子,將她的巴掌臉緊緊的禁錮在掌心。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姐姐當初救我的時候把我全身都看光了。我們之間早就坦誠相待了。我已經把姐姐當做我最親最親的家人了。”
燕鴻笙這副坦蕩的模樣,讓徐鶯心生羞愧。
她這是把他當做前世那個魅力非凡的男人了,卻忘了此時此刻,他也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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