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很忐忑,不知道總裁知道夫人這麼大的脾氣後,會是怎樣的心境?
周家别墅。
周宴禮在醫院裡陪伴了徐馨大半天,疲憊的回到家。
助理已經恭候多時,周宴禮看到助理旁邊的行李箱,他愉悅的表情瞬間凝結。
“徐鶯是怎麼回事?不是讓她儘快出國的嗎?為何還沒走?”他不悅的怒斥道。
助理搖頭解釋道:“少爺,你放心吧。夫人已經出國了。”
周宴禮瞅著助理,詫異不已:“那這行李箱是怎麼回事?”
助理戰戰兢兢道:“總裁,這些都是夫人不要的東西。”
周宴禮的心就好像被什麼紮了似的,閃過一抹難以名狀的感覺。隻是稍縱即逝。
“我給了她那麼多錢,她不帶這些舊衣服,是打定主意去換新的吧。”末了,他還摸著心口自嘲的笑道:“她過了四年養尊處優的日子,倒是被我養得一身奢侈。”
可是助理的話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總裁,夫人進了檢票口,就把你給的銀行卡丟進垃圾桶了。”
這下,周宴禮的表情徹底繃不住了。
他的那張俊美的臉就好像石化的雕塑,碎裂成一塊塊的。
許久後。
周宴禮嗤笑起來:“這泥人竟然也長脾性了?她這是氣我疏忽她了?哼,等她什麼時候氣消了,我什麼時候再接她回家。”
“跟我鬨,誰給她膽子的?”
保姆走出來,忍不住揶揄道:“少爺,夫人剛做了手術,身體不好,你在這時候把她驅逐出國,你就不怕她怨你嗎?”
她是周宴禮的奶媽,可是她喜歡徐鶯,那孩子不作不鬨,乖巧得很。從不為難下人,就是少爺眼睛瞎,看不到夫人的好。
周宴禮卻頗自負道:“她離開我根本沒法生存,你瞧著吧,要不了一週,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會唸到我的好。到時候她會主動聯絡我的。”
保姆搖頭歎息:“你就是仗著那丫頭愛你,才如此欺負她。少爺,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原地等你啊。”
周宴禮坐在沙發上,有些疲憊:“這是最後一次了。”
異國。
徐鶯從飛機上走下來後,並沒有走出機場,而是轉手就給自己買了其他城市的機票。輾轉反側幾次後,她來到意大利的米蘭。
望著陌生的街道,穿梭在身旁的白皮膚卷頭髮的白種人,強烈的孤獨感瞬間包裹著她。
身無分文的她,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家餐廳,幫助老闆洗碗打雜,領著微薄的薪水。至於住宿,在薪水發放前,她隻能每晚蹭著機場的長椅。
剛經曆手術和流產的她,做那麼多繁重的工作,常常累到身體虛脫,傷口反覆感染,好幾次差點暈厥在餐廳。
餐廳老闆怕這位華人女孩出事,委婉的找了藉口將她辭退。
徐鶯失業了,可怕的是,她為了找到新的工作而把所剩無幾的薪水也折騰完了。
山窮水儘時,她白嫖的睡覺的地方被那些混混給占了。她去拿行李時,那些混混看她的目光彷彿把她吞噬乾淨,她顧不得行李轉頭就跑。
徐鶯蹲在路邊,崩潰的嚎啕大哭。
哭過後,她又抹了眼淚笑了。
四年前,周宴禮撿到她以前,她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乞丐,不是嗎?
為了生存,徐鶯學著那些乞丐在垃圾桶裡翻吃的。
許是天無絕人之路,這天徐鶯在垃圾桶裡找到一個珍貴的錢包。那是小偷偷走了一位富太太的現金後,將裝著各種證件的錢夾子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徐鶯認出那錢夾子的皮料非常珍惜,她沽出了錢夾子對主人必然意義非凡,遂熱心腸的將錢夾送到身份證上的地址處。
錢夾子的主人是位華籍貴婦,當徐鶯物歸原主時,她隻是狐疑的審視著徐鶯的臉。
徐鶯聳聳肩,不吭不卑道:“這錢夾子不是我偷的,我發誓。我隻是太餓了,在垃圾桶裡翻食物時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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