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囿光笑嘻嘻的調侃道:“你們兩的習性品味還真是相似呢,都愛吃蓮藕,都是左撇子。”
霍囿光愈說愈覺太過蹊蹺,更是突發興致的端詳起兩個人的面目來:“陸白,可别說,橋笙和你,長得也有幾分像。”
陸白瞥了眼司橋笙,他戴著巨框墨鏡,一張臉小得跟巴掌似的,精緻得跟瓷娃娃般。
美中透著魅惑。
“别胡說,我這輩子可沒結過婚,哪有福氣有這麼大還這麼優秀的還能。”陸白道。
念笙忽然提議:“伯父,你和小笙也算有緣。伯父何不收小笙做義子?”
陸白怔了怔,抬頭望著司橋笙。
似在斟酌。
霍囿光聞言,卻是驚得手裡的筷子都落到桌子上。
他瞭解自己的女兒,慕慕絕不是會做大主張的人。可是她今兒的提議,卻對陸白來說可是能扭轉人生的大決定。
她不會無緣無故替陸白做出這樣的決定?
太失分寸。
太欠妥。
可是念笙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提議欠妥當,相反,她期待的望著陸白。
陸白的糾結猶疑讓念笙很是失落。
她不安的望著司橋笙,桌子下的手偷偷握了握司橋笙的手。
司橋笙朝她笑道:“阿姐,我體諒你想為我找個溫馨的家的強烈願望,可是你應該明白,人和人的緣分,不能強求。”
念笙落落的歎口氣:“哦,我知道了。是我失了分寸。”
這頓飯,便在尷尬的氛圍裡結束了。
念笙為了化解尷尬,吃完飯就收拾碗筷進廚房了。霍囿光這個老狐狸,神思一動,也藉故去廚房幫忙了。
餐桌旁隻留下陸白和司橋笙。
陸白沒給司橋笙薄面,隻覺得羞愧不已。說話都有些不自在:“橋笙,念笙說的事,我沒有應下,並非對你有偏頗。實在是這種事茲事體大,我得和我家族的人商量。”
司橋笙把玩著茶杯,一副淡看雲卷與舒的閒適模樣。“你不必解釋。這種事本就是你情我願,你有你的顧慮,我也有我的顧慮。終歸是我們緣分淺薄。”
司橋笙並沒有半點心思攀附陸白,這倒讓陸白很是意外。他本以為念笙故意讓他收司橋笙做義子,是為了給司橋笙找個大靠山。而此舉是提前和司橋笙通過氣的。
“究竟是我會錯意了。”陸白不好意思的笑道。
司橋笙瞥他一眼,道:“陸董家財萬貫,便覺得所有親近你的人都是居心不良。事關阿姐的清譽。我還是為她澄清下。”
頓了頓,道:“阿姐和我相識於微,她是重情大過重利的人。她剛才的建議,雖然荒唐,卻也隻是想了卻我的一個夙願罷了。並非為陸家的家財萬貫而去。”
陸白笑得更加尷尬:“我知道。”
司橋笙說完,自己則滑動著輪椅離開了。
陸白悶頭喝了口酒,不知為何,拒絕了司橋笙,他心裡莫名的就好像損失了幾百億似的。
難過,失望!
廚房。
念笙站在洗水槽前洗碗,霍囿光就好像門神般杵在她面前。
“爸爸,我這裡不需要你幫忙。”念笙覺得爸爸不但不幫忙,還礙手礙腳的,遂道。
霍囿光卻欲言又止:“慕慕。”
念笙覺察到父親想跟她說些什麼,她率先撕破這層紙:“爸爸是不是想知道,我今天在世伯面前為何如此失態?”
霍囿光盯著她的眼睛,“你到現在都沒有後悔剛才的所作所為。可見你說這個話並非一時興起。”
念笙點頭:“是的,我想給小笙一個家。這樣的心態過於迫切。所以思慮不周了。”
霍囿光道:“可是為何偏偏是陸白?”
不擅長撒謊的念笙有些慌亂:“大概是我覺得世伯人好吧。”
霍囿光搖搖頭:“恐怕不是這個原因吧。慕慕,你是我的女兒,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你一向穩重,按理不該沒頭沒腦的做出今天這事。我想了想,隻能猜到一個原因:陸白和橋笙本就有血脈淵源。是不是?”
念笙震驚的望著霍囿光:“爸爸如何得知?”
“我見過陸白年輕的時候,橋笙雖然戴著墨鏡示人,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可他舉手投足的矜貴,和陸白年輕時是有幾分相似的。再則,他們口味相通,都是左撇子,所以我做出這樣的揣測。”
念笙沉默著,許久後點點頭:“爸爸真是心細如塵。”
霍囿光的揣測成為了事實,他驚得嘴巴張開。
“可是陸白沒有成過親,他心裡有一個人,向來潔身自好,絕不會亂來。橋笙不會是他親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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