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囿挺露出困惑的眼光,看霍囿光的眼神就跟看白癡似的。“你真捨得把司橋笙讓給我女兒?”
霍囿光咧開嘴笑開了花:“隻要你女兒有本事搶走他,我這個叔父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可别後悔。”霍囿挺隱隱覺得,霍囿光可能不太清楚司橋笙的實力。
“不後悔不後悔。”
不過嘴上說著不後悔的霍囿光,擔心的目光卻一直往樓上瞥。最後實在沒有心情下棋,便推了棋盤,道:“我還是上樓去看看我的女兒吧。”
霍囿挺點點頭。
霍囿光便邁著倉促的步伐來到樓上。推開念笙的房間,看到念笙坐在臥室的飄窗陽台上,手裡抱著小奶狗。正在發呆。
“慕慕。”
念笙轉過頭。
霍囿光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腦袋:“是不是對爸爸的做法感到很不理解?”
念笙道:“是,我以為我們二房和大房將會死生不相往來。可是爸爸卻忽然跟他們和解了。這實在令我費解?”
霍囿光道:“爸爸不是和他們和解了。爸爸是和自己和解了。爸爸老了,便總是想起你的爺爺。你的爺爺不止一次跟我提及你大爺爺對他的好。他們兄弟二人也不是生來就是仇人,很多一段時間,你大爺爺還承擔著長兄如父的角色,照顧著你的爺爺。我時常想,如果你的太爺爺當初能夠一碗水端平,你的大爺爺就不會心態失衡,對你爺爺產生妒忌心。做出那些瘋狂的舉動來。”
念笙皺起眉:總覺得爸爸的說辭透著一股“立不住腳”的虛無感。明明爸爸是睚眥必報的人啊。忽然變成大羅金仙轉世,如此慈悲,透著玄乎。
“爸爸,要不要原諒他們是你的事情。你高興就好。”念笙道。
霍囿光暗暗大舒口氣。
偷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慕慕,你要不要去找曉茹玩?”霍囿光試探著問。
念笙瞥了眼窗外,藍花楹樹下,司橋笙和霍曉茹在一起暢談甚歡。
“還是算了吧。”
“慕慕,你是不是喜歡橋笙?”
念笙猛地一激靈,臉上漫出無邊的慌亂。“爸爸,我……”
霍囿光語重心長道:“慕慕。橋笙和曉茹已經有好多年的婚約了。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就别插入他們的感情了。愛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遊戲,三個人在一起太堵。”
念笙眼眶發紅,囁嚅道:“爸爸,我知道。”
“我不會知三當三的。”
霍囿光抱了抱念笙:“如果感到難過,就出去散散心吧。”
念笙點點頭。“好。”
霍囿光如釋重負。
他知道女兒要戒斷橋笙很難,可是他寧願女兒短暫的痛苦,也不要女兒身邊潛藏一顆毒瘤。
午餐很豐盛。
長條桌上擺著滿滿的碗盤。
霍囿光和霍囿挺相對而坐,念笙挨著霍囿光坐著。霍曉茹興奮的推著司橋笙進來,便將司橋笙安置在霍囿挺旁邊,而她緊挨著司橋笙而坐。
司橋笙望著對面的念笙,看她臉色疲態明顯,忍不住關心的問:“阿姐,昨晚沒有休息好?”
念笙啞聲道:“休息好了。”
霍囿光趕緊打斷他們:“橋笙,别忘了曉茹才是你該關心的人。你關心我家慕慕,也不怕你的未婚妻曉茹吃醋。”
霍曉茹嬌羞一笑。
司橋笙:“……”
霍囿光又趁熱打鐵:“對了,橋笙,你和我的侄女談了那麼多年的戀愛,感情又如此密不可分。想必好事將近了吧?”
司橋笙盯著念笙的臉。
念笙的臉很木。
雙眼呆滯無神。
霍囿挺笑著接話:“我和燕父已經商量過了,為防夜長夢多,婚禮就愈快愈好。”
霍囿光會心一笑:“那是好事啊。慕慕,看來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大出血啦。”
念笙便呆滯的詢問司橋笙:“你想要什麼禮物?車子,房子還是錢?”
霍囿光和霍囿挺傻眼。
霍曉茹不悅道:“堂姐,叔父是讓你為我準備禮物?你别搞錯對象了?”
念笙依舊是盯著司橋笙:“我隻會給我家小笙備結婚禮物。因為我隻是他一個人的阿姐。”說完,她忽然拿起霍囿光的酒一飲而儘。
“結婚好,這樣你就不是孤家寡人了。”
霍曉茹氣得發脾氣,把筷子扔在桌子上。“發什麼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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