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囿光氣急敗壞:“你好意思笑?看到兩個優秀漂亮的女孩為你爭風吃醋,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司橋笙望著霍囿光,點頭:“是。”
霍曉茹要不要為他爭風吃醋,他可不在乎。
但是阿姐如果能為他爭風吃醋,那真是難得。
她性子一直都是內斂的,從不屑於爭風吃醋這些戲碼。
霍囿光氣得直接把司橋笙碗裡的銀耳羹奪過來,氣呼呼道:“你不配吃我做的銀耳羹。”
司橋笙看到他暴跳如雷的模樣,不怒反笑。
然後把銀耳羹又奪過來,仰著頭一飲而儘。“這是阿姐給我的。我不喝,豈不是不給她面子。”
霍囿光氣結。
“我女兒是上輩子欠你的嗎?”
司橋笙道:“大概是吧。”
霍囿光鼻子裡冷哼一聲:“哼。”
司橋笙百無聊賴,便將輪椅擱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欣賞著窗外的大雨。
霍囿光洗了碗出來,坐在茶幾旁,點燃一根菸。吧唧一口猛吸一口。然後哀怨的盯著司橋笙的背影,心裡琢磨著他該如何讓女兒認清楚,這個人除了擁有一副美好的皮囊外,便一無是處。
然後他福至心靈般,忽然從抽屜裡取出一副象棋。“橋笙,過來,陪我下下象棋。”
他可是天才數學家,象棋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他得讓司橋笙輸的底褲都沒有,讓女兒看看他的窘態。對他去魅。
司橋笙轉動輪椅滑過來。
然後坐在霍囿光對面,慢悠悠的拿起象棋,開始擺棋盤。
霍囿光則觀察著他,看他動作緩慢,不禁有些替他擔憂:“會下象棋嗎?”
“會一點。”
“以前下過?”
“沒有。但是在電腦上學過規則。”
霍囿光歎口氣,默默的去掉兩個軍:“别說我欺負你。我拿掉兩個軍,公平吧。”
司橋笙呆住了。然後將霍囿光拿出來的軍又給他放回去:“不必讓我。”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若輸得太難看,我女兒會嫌棄你的。她可不喜歡笨男人。”
司橋笙從喉嚨裡溢位一聲:“嗯。”
然後兩個人開始下棋。
一開始,霍囿光是保溫杯不離手,狀態主打一個愜意。
然後下了半個小時,發現司橋笙雖然下得沒有章法,可是每次都能成功躲過他的攻擊,竟然毫無一兵一卒的傷亡。他索性放下保溫杯,開始認真對待。
反觀司橋笙。卻是時不時的瞄一眼樓上的書房。然後故作漫不經意的詢問念笙的日常。
“念笙每天都要工作到這麼晚嗎?”
“是啊。前幾年加班熬夜更是常態。我擔心她身體,想要勸阻她。可是她若停下來,她心態又不好,總是回憶起她死去的前夫。陷入緬懷——悲慟——生無可戀的境地。想一想,倒不如讓她寄情於工作,起碼工作能夠讓她忘記煩惱。”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霍囿光忽然嚷起來:“你認真下棋吧。本來就菜,還不認真。待會輸了可别擺臉色。”
司橋笙勾了勾唇:“哦,好。”
然後他舉起棋子,吃掉霍囿光的一個兵。
霍囿光瞠目,隨即聳聳肩:“我一跟你聊天,就疏忽防備了,讓你鑽了空子。唉,大意失荊州啊。”
司橋笙笑而不語。
隻是念笙工作結束,披了件大衣下樓。
看到霍囿光和司橋笙對戰下棋,她驚喜不已。畢竟兩個人都是頂尖的智商,高手決鬥,必然是精彩紛呈。
然後她還特意去餐邊櫃裡取了一盆瓜子,坐到司橋笙面前,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她們似下棋。
司橋笙倒是漫不經意的下棋,卻全神貫注的和念笙聊天:“工作結束了嗎?”
念笙道:“嗯。”
她剝了瓜子,直接喂進他的嘴裡。
“你最喜歡的焦糖瓜子。”
司橋笙呆若木雞。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焦糖瓜子?”
念笙也呆住了。
她在記憶裡認真搜尋:她和小笙幼時相依為命,兩個人窮得溫飽都解決不了。哪有錢去買焦糖瓜子這樣的消遣零食?
後來,她和他重逢時,她沒有認出他。匆匆一瞥。更不可能瞭解他的生活癖好。
直到這次,她把他從彩虹橋裡接回家……
他們的生活裡,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焦糖瓜子。
“定是我記錯了。”念笙笑道。
司橋笙眸色深深,閃爍著幽邃的光芒。
“可我,確實最愛吃焦糖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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