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帝都的商人見著她都躲得遠遠的,她們暗地裡稱呼她是女羅刹,殺人不見血,大概把她歸類於凶殘無人性的那類商人。
燕奇瑞還敢主動往她跟前湊?
她接通電話,聲音就好像抹了一層砒霜。“燕少爺,找我有事?”
燕奇瑞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念笙,宴禮他喝醉了。他嘴裡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你趕緊過來看看他吧。”
念笙掏了掏耳朵,她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你再說一遍。”
燕奇瑞扯高嗓音吼道:“宴禮讓你來接他。”
“他沒發燒吧?”
燕奇瑞:“……”
燕奇瑞竟然還真的摸了摸周宴禮的額頭,然後非常認真的回答念笙:“他沒有啊。”
念笙道:“沒發燒他乾嘛叫我去?怎麼,皮癢。又想我揍他了?“
燕奇瑞苦口婆心的勸說念笙:“念笙,你把宴禮害得家破人亡,還把他的公司給弄垮了。這是多大的仇恨啊。可是宴禮念著舊日情分,他有愧於你,所以一直不捨得怪罪於你。但是我作為朋友,真心覺得你這次過分了。”
“念笙,你和宴禮都把彼此傷的挺深的,也算扯平了。既然宴禮寬恕了你,那你就大度點,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你們還能做朋友。”
“宴禮喝醉了酒,他很難受。這時候他嘴裡叫的竟然不是徐馨,而是你,你也該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念笙,有沒有可能,宴禮愛的人是你?你們有沒有複合的可能?”
念笙臉色鐵青:“燕奇瑞,我看不是他發燒說胡話,而是你發燒說胡話。我隻不過留著燕家多蹦噠了幾天,你就以為自己有資格說教我?”
燕奇瑞傻眼。
“念笙,你真的不放過我們燕家?”
“刺殺燕鴻笙,你們燕家沒參與?虐待橋笙,你們燕家沒參與?你們燕家才是最該滅亡坍塌的家族。”
“念笙,如果你這麼做,司橋笙可不會讚成的。你借他的手把燕家毀了,你就不怕他恨你?”
念笙傻眼了。
她雖然嗜血如狂,可是尚且儲存一分理性。她做的一切都是符合小笙的利益的。如果搞垮燕家有違小笙的意思,那她必然不願意和小笙背向而馳。
她氣呼呼的掛斷燕奇瑞的電話,一腳狠狠的踢在椅子背上。
左岸被她嚇得整個人都幾乎彈起來了。然後又彈回椅子上。
“左岸,你說如果我把燕家和司家給撕了。小笙他會不會怨我?”
左岸認真的想了想:“難說。”
“啥意思?”
“主人肯定是憎恨燕家的。可憑藉主人的聰明才智,他要為自己報仇真是輕而易舉。可是他卻容忍燕家在他頭上拉屎,蹦噠,這就說明主人沒有剷除燕家的意思。”
念笙的臉兒就沉了。
她想要將燕家摧枯拉朽的變成廢墟的決定,又開始搖擺起來。
“你說的很有道理。”
燕鴻笙留給念笙的對付四大家的秘技,周家和霍家的都是置之死地的殺手鐧,唯獨燕家和司家的,卻僅僅是剋製他們的小手段。
“既如此,那就留下他們,讓他們多蹦噠一段時間吧。”
左岸問她:“總裁,去酒吧嗎?”
念笙問他:“你覺得周宴禮見我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左岸道:“也許是求總裁給他一條活路,也許是找你過去商量妮妮的撫養權的,也許是他驀然發現,他最愛的人,還是你……”
念笙差點吐出來。
“周宴禮這個人,非常愛面子的。求人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她否定第一個答案。
“他也斷然不會愛上我。但凡他這些年對我有那麼一點點好感,也不至於縱容徐馨將我欺負得那麼徹底。”
“若是妮妮的事,倒有可能。”
念笙吩咐左岸:“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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