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道:“等你為周氏真正謀到利益的時候,我會相信你的。”
徐馨暗咬銀牙:“你等著瞧。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談判不歡而散。
樓上,一抹小小的身影,靜靜的矗立在樓梯口。黑夜籠罩著的那張幼稚的臉龐上,卻綴著一雙幽邃莫測的寶石眼眸。它們幽幽的發出冷光,射向徐馨。
翌日。
霍氏集團的例行早會上,二房出席會議的人,是霍囿光。
霍老爺看到這個侄子時,驚出表情包。
“囿光,你身體不好。怎麼也不多休息一段時間。這麼著急上班做什麼?”
霍囿光沒有回答他,他的輪椅停在霍囿挺的位置旁。
霍囿光冷戾的望著霍囿挺:“這個位置,堂弟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這句話一語雙關。
無異於打響了二房向大房搶奪繼承權的一槍。
霍囿挺哪能那麼輕易的讓出他的座位,畢竟,今天讓出的是座位,明兒可能就要讓出企業的股份,後兒就得讓出霍家的繼承權。
儘管這些原本就屬於霍囿光。
霍囿挺道:“大哥,你離開霍氏很多年,霍氏的許多規則都變了。你的位置,不可能給你保留二十幾年,所以早就取締了。現在你的座位在那邊。”
霍囿挺指著長長的會議桌的最末端。旁邊坐著的,都是公司裡的一些無足輕重的新晉管理人員。
霍囿光輕蔑一笑:“是的,我是離開霍氏很多年了。霍氏是應該順應潮流,做些改變。我理解。”
霍囿挺笑道:“大哥,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
霍囿光話鋒一轉:“我想問問:霍氏的家族繼承法則改變沒?”
霍囿挺訕訕道:“這種事,怎麼能改變。”
霍囿光道:“所以,我還是爺爺指定的繼承人人選。對吧?”
霍囿挺汕汕道:“是的。”
霍囿光冷冷的睨著他:“霍氏子孫有權繼承霍氏祖先留下的股份,隻是股份的占比多少,不由長輩憑藉喜好指定。而由繼承候選人在指定三個月內的業績來定。這條,也沒有改變吧?”
霍囿挺傻眼。
“沒改變沒改變。”風伯伯道,“老祖宗隻是癱在床上。人還清醒著,這些年他一直盼著二爺迴歸,好把繼承人給敲定下來。依我看,既然二爺迴歸了,那這個繼承人比賽就提上日程。就下個月開始,如何?”
霍囿挺扭頭望著自己的父親霍老爺。卻見霍老爺朝他點點頭。
霍囿挺便信心滿滿道:“比就比。霍囿光,咱們醜話說到前頭,如果到時候你一點業績都沒有,那你就必須從霍家淨身出戶。”
霍囿光望著他:“如果你們大房所有人都沒能創造一點業績出來,那你們整個大房,就從霍家滾出去。”
霍囿挺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霍囿光卻道:“咱們還是立個字據最好。免得到時候有人輸了耍賴。”
話音剛落,陳管家就拿著一份對賭協議上場。
霍囿光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霍囿挺嗤笑:“大哥,我勸你還是給自己留個退路。畢竟如今的帝都,可不是二十幾年前的帝都。現在帝都的名流,可都隻認咱們大房。”
霍囿光道:“咱們拭目以待。”
霍囿挺和霍囿光簽下對賭協議,陳管家把協議封存好,然後叮囑兩個人:“老祖宗說,這場豪賭,得讓天下人來作證。所以,這場對賭,將會公開透明,接受全民監督。”
霍囿光道:“好。”
霍囿挺也不知霍囿光哪裡來的自信。
他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很快,大街小巷,各種電子渠道都紛紛播放著這場豪賭。
念笙坐在電視機前,靜靜的望著螢幕上的父親,他儒雅溫柔的臉龐,此刻對上霍囿挺,卻變得堅硬不已。
“霍囿光,你簡直是瘋了。霍家繼承人的名頭,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嗎?明明你以前不在乎這些的。”
霍囿光笑道:“我要為我的女兒博回屬於她的榮耀。”
……
念笙淚流滿面。
她膽小怯弱的把自己蜷縮在龜殼裡。父親卻用他柔弱的身軀,試圖為她拚一副無堅不摧的鎧甲。
她不該理所當然的享受這份無私的愛。
她緩緩的站起來,低頭望著自己白皙透亮的雙手。
她應該學會,用自己的拳頭,為自己博一個璀璨的未來。然後她要長出巨大的擎雨蓋,為她愛的人遮風擋雨。
這才是她活著的意義。
念笙眼裡的頹靡消退。
她給貢粒撥打電話:“新聞看到了吧?”
“姐姐,我和左岸陸豐都在等你的差遣。”
“很好。那就按照小笙的心意,把楓葉集團的海外資產全部轉到我的私人賬戶。我要拿著這筆錢,大殺四方。”
貢粒雀躍不已:“姐姐,你能振作起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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