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粒很快搬空了抽屜裡的卷宗,她把卷宗全部安放在主臥床下的地板暗格裡。
念笙看到貢粒一個人大力推開床,然後開了隱藏在床頭裡的開關按鈕,然後貢粒拿起一把美工刀,把地板的美縫劑割開,頓時地板就開始移動。
貢粒把卷宗藏進鑲嵌在地板下的保險箱裡。然後又把它們恢複原樣。
念笙望著貢粒,隻覺得心臟緊得厲害。
小笙信任貢粒至此。讓她反而惶恐不安。
“姐姐,我做好啦。”貢粒雀躍道。
念笙望著空出來的抽屜:“找點小笙喜歡的東西裝進去。”
貢粒便把念笙的相框放進抽屜裡。
她知道,那一定是主人最愛的東西。
佈置完這一切,念笙才昂首挺胸的往樓下又去。
别墅門口,周宴禮和燕奇瑞看到念笙,都激動的瞪大眼。
“念笙,節哀。”周宴禮直言不諱。
這句話更像是一種試探。
念笙沒有駁斥他。
她算是默許了周宴禮的揣測。
“你們來做什麼?”
“我來看我弟弟燕鴻笙啊。”燕奇瑞衝口而出。
念笙道:“他跟你好像沒有好到這一步……”
燕奇瑞道:“念笙,我們都聽說了。燕鴻笙在霍家門口遭遇了槍擊事件。我跟他是感情不好,可是畢竟是兄弟,我做哥哥的肯定得來看看他吧。”
“他臨終遺言,不想見你等卑鄙無恥的偽君子。”念笙諷刺道。
周宴禮恩威並施道:“念笙,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燕鴻笙若是遭遇了不測,那你在帝都的唯一的靠山也就沒了。到時候你還得仰仗我和奇瑞。我勸你,不要和我們對著乾。”
燕奇瑞崇拜的望著周宴禮:“宴禮,你把我的詞也說了。”
念笙卻是油鹽不進:“我的命自幼就賤,所以我斷然不會為了過點好日子,就違揹我家小笙的臨終遺言。他不想見你,死者為大,還請你們尊重死者。”
燕奇瑞衝動的嚷起來:“他也算死者。充其量頂多是你的玩物……”
念笙一個眼神刀過去:“燕少爺慎言。你在死者面前胡言亂語,若是你沒有鐵的底氣,你猜網民會不會買你的帳?”
燕奇瑞還想狡辯,周宴禮攔住他。
周宴禮低聲教導他:“燕鴻笙一死,隻要我們見不到他的屍體。那他的身份就不能隨意公佈。會有詆譭造謠的嫌隙。”
燕奇瑞雖然心中憤憤,可不得不停止胡鬨。
周宴禮比燕奇瑞則狡猾虛偽很多,他謙和的對念笙道:“念笙,奇瑞也是心急了才會口不擇言。燕鴻笙畢竟是他的哥哥,於情於理你都應該讓他為他上柱香吧。”
念笙知道這兩人不到黃河不死心,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她違心的遂了他們的意:“進來吧。”
她轉過身朝屋子裡走去。
燕奇瑞驚愕的望著周宴禮:“她怎麼就忽然同意了呢?”
周宴禮也很是疑惑。想了想道:“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她也該識清現實:燕鴻笙走了,她得罪我們不起。”
燕奇瑞很是得瑟忘形:“我就知道她一個弱女子總得跟我們服軟。”
殊不知,此刻的念笙,聽著他二人的嘀咕,眼底的狠戾簡直爆棚。
她隻要想到,是徐馨勾結周宴禮燕奇瑞,出賣了燕鴻笙,讓燕鴻笙受害。她的心裡就有一團仇恨的怒火,一直熊熊的燃燒著。
她絕不讓燕鴻笙的死那麼無足輕重。
她那顆好不容易安寧的心再次被仇恨填滿。
念笙步入燕鴻笙的寢室,貢粒一直候在燕鴻笙的床邊,給他點著長明燈,燒著香蠟紙錢。
周宴禮和燕奇瑞進來後,念笙則直接把蒲團丟在他們面前:“既然是來看他的,那就給他跪下磕三個響頭吧?”
燕奇瑞覺得荒誕離譜:“他就是個玩偶,你讓我給他磕頭?還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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