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燕鴻笙全程默然旁觀。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著。
周宴禮在門邊站得雙腿發麻,回到床上躺了會。
大概五六個小時後,天色已經黑了,周宴禮又聽到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手術很成功。”
“念笙小姐需要在重病監護室住上幾天。燕少爺你可以回去休息,明天再來看她。”
“好。”
燕鴻笙拖著傷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周宴禮心生納悶:那個坐著輪椅的男人貌似還沒有離開?
監護室內。
念笙因為被注入安定劑,此刻陷入了昏睡中。她絲毫不知道,她的旁邊,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看。
似乎永遠看不厭似的。
“你得活著。”
“好好的活著。”
“不然,我所有的努力都枉然。”
“我們倆之間,總得有個人活在陽光下。”
夜半時分,男人才悄無聲息的離開醫院。
兩天後,念笙的指標大多已經恢複,她虛弱的醒過來。
應她的強烈要求,醫院將她轉回普通病房。隻是,這次的普通病房,是獨立單人房。
燕鴻笙早就來到她的身邊,念笙看到燕鴻笙時,不知為何腦海裡就好像出現一些低聲細語的呢喃。
她隨即歡喜的笑了笑,溫柔的勾起燕鴻笙的手指。“我在監護室裡的時候,謝謝你對我的鼓勵。讓我有活下去的意念。”
燕鴻笙面容僵硬,反手握著她的手。
念笙又道:“你好久都不曾說那些話,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活著。為你,也為我自己。”
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警覺到燕鴻笙今天過於沉默,她忽然好奇的抬頭望著他:“你怎麼不說話?”
燕鴻笙怔了怔,趕緊道:“哦,我隻是在想你這場車禍,是天災還是人為?”
念笙臉色一變:“你懷疑是人為?”
燕鴻笙點點頭:“姐姐,我的仇家實在太多。他們很可能拿你撒氣。對不起。”
念笙笑道:“拿我撒氣,總好過於拿你撒氣。”
燕鴻笙咬著牙憤怒道:“我一定會查到幕後指使者的。我要讓他知道傷害你,將萬劫不複。”
念笙握著燕鴻笙的手:“是得殺雞駭猴,否則他們以為我家小笙好欺負。”
念笙住院期間,探視的病人卻是層出不窮。
帝都各大世家的名門千金,藉著探視念笙的名頭跟她套近乎,實則是害怕燕鴻笙打壓其家族,想通過念笙避禍。
念笙疲於應付。可是礙於面子,隻得硬撐著和她們說說笑笑。
直到這天,霍曉茹來到病房裡。
她比起其他世家的千金們,自然身價和地位更高。所以當她婉轉的驅趕其他小姐時,其他小姐分外給她面子。紛紛告别念笙,然後默默的離開。
霍曉茹未經念笙的許可,便擅自坐在床頭邊放置的椅子上。大小姐傲視天地的氣勢表現得淋漓儘致。
彷彿渾然天成。
念笙靜靜的望著她,靜待她先開口。
霍曉茹歎口氣:“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來找你吧?”
念笙道:“她們都給我帶來慰問的水果,隻有你雙手空空。我想你肯定不是來慰問我的吧。”
霍曉茹有些尷尬:“你也不差我送的這點水果,所以我就沒給你買了。”
念笙道:“客套話少說,你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什麼?”
霍曉茹也不知被什麼觸動,眼眶倏地就紅了。語聲哽咽:“念笙,我求求你,你放過霍家吧。”
念笙很是詫異:“我放過霍家?可是我又沒有對霍家做什麼,為什麼要我放過霍家?”
霍曉茹愈發激動:“雖然你沒有對霍家做什麼,可是他卻是因為你才對付霍家的。”
念笙瞭然,霍曉茹口中的他定是指燕鴻笙。
念笙愛護短,當即冷漠應道:“他是男人,男人事業心重。他一個新晉小輩要贏過各大世家,必然是挫折頻繁。如今他僥倖暫時領先,靠的是他的運籌帷幄。商海裡勝敗乃兵家常事,輸要輸的起。霍小姐,我不忍心為一己私慾而橫加阻攔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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