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搖頭:“我沒事。醫生隻是讓我留觀二十四小時。”
燕鴻笙鬆了口氣。
又緊張起念笙起來:“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趁我們在醫院,做個全身體檢。”
念笙道:“你放心吧,醫生已經給我做過全身體檢了。身上沒事。就是這腦袋,醫生說可能有輕微腦震盪。”
燕鴻笙這才舒口氣。
他坐在念笙的床沿上,握著念笙的手:“都是我不好。今早不論如何該送你的。”
念笙卻無比慶幸道:“幸虧你不在車上,否則你受傷了我還得擔心你。”
燕鴻笙道:“出車禍以後你該多害怕啊。我陪著你你就不那麼害怕。”
念笙捏了捏他的鼻子:“拿命陪我?你這個傻瓜。”
燕鴻笙將念笙擁入懷裡:“我樂意。”
周宴禮一臉生無可戀的木著臉待坐旁邊。“隻是個小擦掛而已,搞得跟生離死别似的。小題大做。”
燕鴻笙轉頭陰翳的睨著周宴禮,毒舌道:“周宴禮,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家念笙身價不菲,豈是你這種一無所有的窮鬼所能比的。她的一根指甲,保費都是你望塵莫及的。所以她受傷,我當然緊張。”
周宴禮俊臉急轉冰冷,漆黑冷沉。
他的拳頭更是不自覺的握緊。
從來都是他高高在上的歧視念笙,不曾想有一天燕鴻笙卻以牙還牙,用他曾經羞辱念笙的方法,加倍償還給他。
周宴禮隻覺得恥辱不堪。
妮妮看到周宴禮受辱,覺察到周宴禮的情緒處於崩潰邊緣,妮妮便扯了扯周宴禮的衣袖,對周宴禮道:“爹地,我沒事的。你回家休息吧。”
周宴禮望著妮妮,他對這個女兒充滿愧疚,所以他隻是溫柔的摸了摸妮妮的頭,柔聲道:“妮妮,爹地不離開你。”
妮妮眼裡感動非常。她撲進周宴禮懷裡,凝噎道:“爹地。”
念笙頭疼扶額。
她愧疚的望著燕鴻笙,總覺得女兒辜負了燕鴻笙的好。
燕鴻笙卻十分坦然豁達,他反過來安撫念笙:“小孩子親近自己的父母,是天性。”
念笙繞是無奈的點點頭。
她似乎有些疲憊,瞌睡來襲,睡眼惺忪道:“小笙,我想睡會。”
燕鴻笙便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平在床上,又細心的為她押好被子。
可是念笙閉上眼後,她的臉色就愈來愈不對勁。燕鴻笙一開始並沒有覺察到念笙的異常,而是他的頭莫名的痛起來,讓他警覺到了什麼。
他才覺察到念笙的異常。
“念笙。”燕鴻笙焦灼不已。
可是不論他怎麼叫念笙,念笙都醒不過來。
燕鴻笙瞬間嚇得面色蒼白,平常遇到任何困難都面不改色的人,此刻竟有些手足無措。
他在病房裡轉了幾個圈,才想起去叫醫生。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他們把念笙推到急救室進行搶救。
燕鴻笙候在急救室外面,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萎靡不振,耷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
周宴禮走到他面前,落井下石道:“燕鴻笙,你做了那麼多缺德事,如今終於得到報應了?”
燕鴻笙聞言,俊瞳裡泛起血絲。
他惡狠狠的瞪著周宴禮,忽然站起來,一拳頭揮舞到周宴禮身上。
“若是有報應,就該報應在我身上。報應在念笙身上算怎麼回事?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周宴禮鼻青臉腫,他不甘的跟燕鴻笙扭打起來。
“燕鴻笙,你自己說說,你毀了多少個家業?”
“那是你們活該。”燕鴻笙一邊躲避著周宴禮的攻擊,一邊趁機出擊。
兩個人你來一拳,我來一踢,來來往往很多回合後,周宴禮一身是傷,不僅臉上血肉模糊,而且身上也有鮮血滲透出來。
而燕鴻笙卻非常怪異,他腿瘸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可是依然是一身潔淨的衣服,風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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