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鳶:“......”
不是,這秦小姐今天咋這麼大的火氣?
她明明是想讓那小丫頭難堪,秦湘兒出什麼風頭?
“湘兒!”
秦夫人輕咳一聲,嗔了閨女一眼,“不許胡說!”
她嘴上雖是在嗔怪女兒,實則心裡也暗爽了一把。
那顧清鳶的人品是出了名的差,這些年如果沒有顧清恒四處轉圜,這顧家綢緞莊别說開遍全國了,恐怕在府城都很難維持下去。
顧清恒一臉歉意,朝秦湘兒拱了拱手,“秦小姐莫怪,我妹妹她口直心快,出言無狀,還請秦小姐别跟她一般見識!~”
“顧掌櫃,你有這樣一個刁鑽刻薄的妹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哼!”
秦湘兒翻了個大白眼,拉著奶糰子便走出綢緞鋪。
卓蕭然看足了戲,記住顧清恒的容貌後,也揹著雙手走了出去。
顧清鳶氣得胸口發堵,拿起那兩件小裙子就扔出門外,“我就算扔掉給乞丐穿,也不給你!~”
“清鳶,你鬨夠了沒?”
顧清恒見狀,上前慫了妹子一下,“人家甜甜是秦刺史府上的貴客,是座上賓,秦夫人尚且對她客客氣氣、點頭哈腰的,你憑什麼給她使臉色?”
他真服了,甜甜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二人又是第一次見面,清鳶為何這般針對人家?
閒出屁來了嗎?
“哥哥,我、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顧清鳶噘著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清恒哥,為了一個外人,你就當眾數落我,難道我在你心目中連一個外人都比不上嗎?”
“一碼歸一碼,你少岔開話題!”
顧清恒瞪了她一眼,“明日你便拾掇東西,抓緊回京城去吧,鋪子裡的大小事情,你少插手!”
“我、我咋不能插手啊?”
顧清鳶抬起頭,正色道:“這鋪子本來就是我爹開的,清恒哥不過是幫他經管罷了,說到底,你隻是我家的‘小力巴’罷了!~”
此話一出,顧清鳶趕忙捂住嘴,一雙杏眸緊緊盯著顧清恒,心裡隱隱有自責。
這些年清恒哥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他是顧家的‘小力巴’。
所謂的小力巴,便是奴仆或打雜跑腿的。
如馬伕,小廝,跑堂,夥伕和廚子等等。
顧清恒聞言,眼裡流出一抹失落和悲憤。
他知道自己不是爹孃的親生孩子,但這些年在顧家生活,二老待他視如己出,從沒讓他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如今妹子說出這種話來,分明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甚至有些鄙視。
恰在這時,顧府的金管家走上前來。
見兄妹二人兩相對視,便歎息一聲,“大小姐,恕老奴多嘴哈,您不該稱少爺是小力巴,這話若是被老爺或夫人聽見,他們會生氣的!~”
“我錯了我錯了!”顧清鳶如驚慌的小鹿,一把就環抱住顧清恒的腰,“哥哥,我也是有口無心的,你、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然而,顧清恒卻面無表情地扒開她的手,冷冷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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