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花一邊說一邊掉眼淚,“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如果張寶根不要我的話,誰還敢娶我啊?嗚嗚嗚......”
“該,你自作自受!”李大寶氣得不行,啐了口唾沫,“姑孃家家,一點也不自愛,那張寶根是啥樣人,全村男女老少誰不知道?你還跟他扯犢子,這不是活該是啥?”
“大哥!”
李二寶拽了大哥,“行了,眼下咱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給老蔫叔,讓他們自己處理去吧!~”
“二寶哥,不行,萬一張寶根......”
“放心,那龜孫子不敢不娶你,張村長丟不起那個人!”
“姥姥的,二花今年才十五歲,張寶根就乾出這種缺德加冒煙的事,他早晚有一天得被雷劈死!”
與此同時,縣城。
李萬全和李四寶將馬車趕到一條行人比較多的街道,把車上的木桶都搬下來。
還沒掀開蓋子,一股濃重的魚腥味兒便飄散開來。
路人們吸了吸鼻子,都往這邊張望。
“這是魚腥味兒吧,我是不是聞錯了?”
“我也聞到了,肯定是魚!”
“這年頭旱得要命,河溝和水泡子都乾枯了,哪來的魚?”
“沒準兒是從外地運來的呢!~”
“外地運來的魚,就不是腥味兒了,而是臭味兒,惡臭惡臭的。”
“......”
路人們議論了一陣,都紛紛湊上前來。
四十多個大木桶,整整齊齊地擺在道路一側。
一桶平均裝著五十斤魚(算上水的重量),四十桶便是兩千多斤。
當李萬全掀開蓋子的一刻,路人們直接驚呆了。
看著那蹦吧亂蹦的活魚,一名老者高呼一聲,“咋咋、咋賣的?這一桶我全要了!~”
一旁的李甜甜抿嘴笑了笑。
看看,這生意不就來了。
李萬全和李四寶隻負責搬貨趕車,一直不知道活魚的價格。
聽顧客詢價,李萬全忙把閨女拉過來,小聲問道:“閨女,這魚多少錢一斤呀?”
“一百文錢!~”奶糰子脆生生道。
老者聞言,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一條魚大概十來斤重,一百文一斤的話,那就是一兩銀子了,不貴不貴,先給我來十條!”
這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
都不帶講價的。
殊不知,其他人也是這樣的想法。
好幾年吃不到魚,去酒樓點一盤紅燒鯉子,要價就四五百文錢。
而且那鯉子個頭小得可憐,一點都不劃算。
再看看面前的這些活魚,隨隨便便拎起來一條都是十來斤重。
又肥美又新鮮。
“十條是吧,好咧,等著哈!~”
李萬全喜笑顏開,連忙把秤拿出來,開始稱魚。
李四寶這邊也忙活開了,一邊收錢,一邊撈魚,忙得滿頭大汗。
“我要白鰱哈,挑個頭大的!”
“我要鯽魚,回家熬點湯喝!”
“有沒有泥鰍啊,我想做乾煸泥鰍吃!~”
“有的有的,别搶哈!”
李萬全顧不上擦汗,收了錢便往閨女的小挎包裡塞。
家裡人都知道,閨女的小包包是個無底洞,别說碎銀子和銅板了,就是馬車都能裝進去。
李甜甜手裡抓著一串糖人,一邊吃著,一邊享受著賺錢的快感。
“泥鰍魚也是一百文一斤嗎?”
“對對對,都是一樣價,來點不?”
“給我來一斤吧,挑粗的撈!~”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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