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梔走向黑色商務豪車,方正雖面帶幽怨,但還是恭敬的朝女人鞠了下,“少夫人。”
旋即,打開後排車門,等待女人上車。
“你老闆呢?”周梔瞧了一圈,發覺四周的店鋪全部打烊了,郊區的夜裡,黑的不見五指。
店老闆一般是傍晚六點關門,但現在都快午夜了,店還開著,不難猜出,肯定是沈南歸提前囑托過。
想到自己隨便的一句話,沈南歸竟真的帶她來這麼遠的地方吃夜宵,更詫異的是,自己從未對他提過郊區這家蘇氏糕點店,這傢夥怎麼知曉的?
“沈總說公司有急事,先回去處理公務了,讓我等您吃完,送您回去。”
方正語氣悶悶的,滿臉寫著不開心。
周梔又問,“這兒連個路燈都沒有,出租車也開不到這,你老闆怎麼回去的?”
說到這個話題,忍了又忍的方正,憋不住了。
“能怎麼回去?靠雙腿走回去的唄。”
“你在怪我?”
“您是少夫人,我哪敢怨您呐......”
方正是親眼目送著自己老闆從店門口走出這個狹窄小巷的,正如周梔所看見的,因距離鬨市區太遠,加上時間也晚,方圓十裡都瞧不見一輛車,從這走回公司,即便是從過軍,訓練有素的沈南歸,也得花上好幾個小時。
要是平時沈南歸好好的,方正是絕對不會替他抱不平,而給周梔甩臉色。
現在他的脊背舊傷未痊,又添刀傷,還得直著腰坐在辦公室裡批閱檔案,光是看他強忍痛意的樣子,方正就心疼的不行。
更别提,現在為了遷就周梔,老闆竟靠著雙腿從郊區返回市區,他可是沈南歸啊,A國第一財閥掌權人,權勢滔天的存在!
就算是A國首腦,都不敢這般苛待他。
少夫人這次鬨脾氣,過分了!
聽著方正為沈南歸憤不平,陰陽怪氣的語調,周梔輕勾了勾唇,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過分。
反而覺得沈南歸腦子的大病更嚴重了!
她又沒讓他走回市區,大半夜發癲自己跑馬拉鬆,賴她咯?
......
午夜。
深寒露重。
涼風習習。
郊區安靜的出奇,一個路過的車輛都沒有,沈南歸邁著筆直修長的雙腿,節奏不慢不快的走在鄉間小道上。
A城是座海濱城市,深冬的季節裡,夜裡溫度冷的能將人凍死,沈南歸的身上隻穿了兩件,單薄的很,不過由於男人常年堅持健身,加上身體素質不錯,倒也沒覺得有多冷。
夜風吹亂了他一頭烏髮,淩亂的思緒卻逐漸清晰起來,他不願與周梔同乘一輛車回去,是得知小女人在背後給他做的一切,心中的愧意越來越深,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曾為他無悔付出一切的小妻子。
好像說什麼,都太遲了。
可什麼都不做,又顯得自己寡冷無情,太不是東西!
他需要單獨的空間,獨立思考,對周梔做出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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