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若欺你,無論是誰,都會受到百倍萬倍的懲罰。
多麼動聽的情話啊。
如果沈南歸是在前三年對她說這些話,周梔一定會感動的一塌糊塗,且一如既往,無怨無悔的深愛著這個男人。
可惜,積攢了太多失望和眼淚,如今的心,早就堅硬如鎧甲,刀槍不入,油鹽不進。
“沈南歸,我記得你說過,一段沒有愛的婚姻,對你來說是折磨,枷鎖,困籠,既然你活的這麼難受,那就該當機立斷斬斷這段關係。
可現在,你放著你的妻兒不聞不問,卻為了給前妻出氣而東奔西走,不覺得可笑嗎?
不要再做這些自我感動的破事,我不但不會感恩,隻會覺得噁心困擾,一個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般安靜。
這話送你,也送我!”
女人的嘲諷不加掩飾,令男人的臉色霎時僵白,他垂著冷白的眼瞼,十指蜷著手心,手背青筋根根分明。
好意被踐踏,心裡氣得要死,可還是捨不得放狠話。
“行,算我多管閒事。”
沈南歸倏然起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雄獅,氣勢洶洶的走遠了。
周梔注視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口處莫名的充斥著一股窒悶的痛楚。
話說的這般絕,他應該不會再來招惹她了吧。
分道揚鑣,天各一方的狀態,才是他們這段關係本該有的樣子。
當年是她錯了,奢望能將對大哥哥的愛意轉移到沈南歸身上,營造出一場她和大哥哥攜手紅毯,共度餘生的錯覺。
......
幽黑的房間。
沈墨安四肢被鐵鏈拴在一個十字架上,他低著頭,喘著粗氣,明顯是折騰半天累疲了。
就在他想著辦法逃離這個暗黑可怕的牢房時,耳邊傳來一道“吱呀”開門的聲音。
昏黃的燈光下,一雙鋥亮乾淨的黑色皮鞋出現在眼前。
“你是誰?”
沈墨安緩緩抬起頭,眯著瑞鳳眼打量著眼前看不清臉的男人,這裡太黑了,諾大的房間裡,隻有一盞吊燈,光線還很黯淡。
男人沒有說話,隻依稀看見他抬了抬手,旋即兩個男人走上前,一人掰開沈墨安的嘴巴,另一人將一包粉末灌進他的口中。
“咳咳咳......你們給我吃了什麼?”
沈墨安被強製喂下粉末,嗆的直咳嗽,惶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是沈南歸派來的吧?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沈墨安被關的這一個多小時裡,想了很多,對方既沒有要錢,也沒有毆打他,說明不是為了錢,而且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雖憎惡他,但又無法對他下死手,A城敢這般對他的,隻有那個便宜二哥了。
男人似輕笑了一下,並沒接話,他坐在身後如龍椅般舒適的軟沙發上,用一種看待宰羔羊的眼神注視著幾乎崩潰的沈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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