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波見周梔過來了,忙推開駕駛門下車,繞到後排,一隻手貼心的搭在車頂,另一隻手去開門。
“大小姐,請。”他含笑的眸子看著周梔,恭敬的說道,“許神,等你好一會了。”
周梔聽到這話,攥緊提著包包的手,將高檔大牌包包的皮面捏出幾道淺淺的褶皺。
唐波看著站立不安,心思流轉的周梔,像是鄰家大哥哥般,溫聲道:“大小姐,别害怕,曾老還不知道你在A城。”
有了這句話,方才還一臉戒備緊張的周梔,重重吐出一口氣,她對“反叛”唐波眨了眨捲翹的眼睫,這才彎腰進入豪車裡。
唐波將車門輕輕合上,雙手别在身後,如一顆筆挺的雪鬆守在車前,銳利謹慎的眼睛四處掃視著,王牌保鏢的煞氣大開,竟逼退了那些跟過來湊熱鬨的記者狗仔們。
車內,安靜。
隻有手指敲擊鍵盤的清脆聲音,許煜是大忙人,也是工作狂,筆電全天不離手,這會兒和周梔見面,也沒打算停下手裡的工作。
周梔抱著敵不動,我不動的計策,滴溜的轉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四處亂瞥,欣賞著二哥這鋼鐵直男的“死亡”風格。
車是黑的,皮套椅是黑的,腳墊是黑的,能看到的東西幾乎全是黑漆漆一片,整車的內飾也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黑!
周梔心覺膽寒,有種身處地獄的既視感。
她瞄了眼穿著黑色西服套裝的許煜,無語的直搖頭,這才三十出頭的大好青年啊,整天擺著一副七老八十,老氣橫秋的嚴肅臉,這哪家姑娘看了,不心裡犯怵?
活該還是一個黃金單身漢!
“二哥~”
周梔往許煜的身側挪了挪,雙手挽上他修長有力的手臂,嗓音軟甜,“你怎麼知道我在A城?你來A城是來找我,還是來出差的?你......”
“梔梔。”
許煜嗅著來自周梔身上熟悉清雅的香氣,停下手裡的工作,用力閉了閉眼,抑住心頭冒上來的燥鬱和不耐。
“你知道的,我對女人有潔癖。”
他沉重低冷的聲線,比那寒冬臘月還要冷入骨髓,周梔臉色一白,準備收回雙手。
可下一秒,男人寬大冰冷的手掌便按在她皙白的手背上,“你在二哥這裡,永遠都是孩子。”
周梔先是被嚇唬,現在又被莫名哄寵,一時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看著陰晴不定的許煜。
許煜極少與人打交道,所以他壓根不懂人情世故,見小妹被嚇到了,於是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吃飯了麼?”
這話題轉換的......還真是尷尬啊。
周梔深邃清寒的雙眸凝望著二哥臉上,那堪比年畫門神般的惡笑,哆嗦的推開他的手,豎了個大拇指,“二哥,笑的很好,下次不要再笑了!”
許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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