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沒走正門,從角門進來的,鬼鬼祟祟。”
琴姨娘也不知那是不是姦夫,看熱鬨不嫌事大就完事了。
夫人平常可沒少揹著老爺磋磨她,逮著機會她自是要落井下石。
“琴姨娘,你再胡說,本夫人撕了你的嘴,明日就發賣了你。”
“老爺,她要發賣人家。”
琴姨娘嬌滴滴躲進薛老爺懷裡,嘴沒停下。
“妾沒亂說,小廝丫鬟都瞧見昨夜有男人來了。”
薛老爺心裡頭已經相信了三分,陰著臉,“李氏,你自己一五一十交代,我不想用刑。”
“老爺?”
薛夫人沒想到老爺真不相信她,心碎之餘連忙解釋,“我和老爺四五年夫妻,怎麼會乾偷人的事,那是我鋪子的掌櫃,我來找他問事情的。”
“問事情怎麼不白天問,非要三更半夜?”薛老爺會信?會信他就是傻子。
“這,這個......”她總不能說是吩咐掌櫃做壞事,不敢大白天。
“說不出來了吧?”
薛老爺冷笑,他現在一門心思篤定薛夫人夥同姦夫搬空了他的庫房。
“那男的是誰,現在就將人提來審問。”
薛夫人哪肯?
“把事情鬨大了,以後我還怎麼活,怎麼在府中立足?”
薛老爺隻管冷笑,還有以後?他恨不得現在就一紙休書丟到薛夫人身上。
薛老爺連夜發作,命人將沈掌櫃拖了過來。
待看到沈掌櫃滿臉和薛夫人一樣的紅疹,血氣上湧。
“賤人,還敢說沒偷腥!”
他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當即命人將薛夫人和沈掌櫃倒吊起來鞭打。
“姦夫,淫婦,把老子的金庫弄到哪裡去了?”
“我和沈掌櫃清清白白,薛丁,你這麼對我,被我孃家人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薛夫人心底發寒,她之前還嘲笑李秋蝶,結果自己的男人也是個畜生。
“你犯了七出之條,老子休了你都是理所應當,快說庫房的東西在哪。”
薛老爺親自拿過鞭子,薛夫人被打得失聲尖叫。
“我不知道,什麼庫房,我真的不知道啊。”
“嘴硬是吧,那就打到說為止。”
薛夫人和沈掌櫃都是養尊處優的,幾鞭子下去,兩人便不省人事。
薛老爺又命人用冰水將他們潑醒,繼續打。
總之非得將賬本的下落給問出來,如此折騰到天明,小廝忽然匆匆跑進來。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不好了,大清早找什麼晦氣?”
薛老爺沒好氣的將人一腳踹翻,賬本丟失了。
那賬本裡記錄著他這些年的貪汙受賄的油水,還能有比賬本丟失更不好的事?
就連以為薛夫人給了他戴了綠帽子,他都覺得沒這事嚴重。
然而事情就是能更壞。
小廝捂著被踹傷的臉,驚慌道,“門外來了一批守城軍,將咱們府邸包圍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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