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知道被人打了多少次,昏睡之中也不安穩,將一身的汙泥和水弄得到處都是的。
門外,夏文曜等地有些不耐,在外面巴巴地說。
“娘,她身上臟兮兮的,隻怕也不好上藥,你能不能先給她清洗乾淨再上藥,她這麼小……”
“我知道,你們先燒一點水。山林裡寒涼得很,我若是用冷冰冰的水給她清洗,這身體怕是半天都捂不熱。”琴娘回答。
“好!”
夏文曜趕緊應答,他將剛才取來的河水都倒到鍋中。
夏文翰則把剛才撿過來的柴火都點燃,燒火熱水。
大家都忙,夏千帆則回到之前經過的地方,再三確認那批人是否真的遠離。
如果真的如同女兒所說,救下來的小姑娘乃是當今郡主……她能淪落到今日這等地步,隻怕背後是長公主的仇敵步步緊逼著。
那兩個大漢和商隊,明顯是不知道郡主身份,才敢一兩銀子把人賣了。
不知長公主的仇敵,何時會發現,追過來。
他心中略有擔憂,再次折返的時候,大鍋裡的水已經溫熱,夏文曜著急忙慌的將水送到棚子旁邊。
夏千帆走上前。
“琴娘,那丫頭的情況如何?”
“不太好,但在棚子裡呆了一會兒,手裡有些溫度了,清寧年紀小,滾燙的孩子,正適合給人捂暖。”
琴娘說到這裡的時候,看著自家女兒正貼著人家丫頭的脊背,還一副樂嗬嗬的樣子,她便稍稍放下心。
夏清寧更是直白。
【嘿嘿,看來這身體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我一定把她的身體焐得跟暖爐似的。】
琴娘稍稍放心了些。
她掀開簾子去取東西,見夏千帆死死擰著眉頭,以為他是擔心這丫頭的背景和身世。
“别擔心,反正人都已經買來了,我們自然會好好照顧著。來日同不同路,能不能找到她的親生父母,再說。”
“嗯。”
夏千帆掌心冒汗。
隻希望這丫頭是郡主的事情,隻有自家女兒知道,那些商隊大漢都不知道,他們這一路才安全。
琴娘細心地開始給丫頭簡單的洗漱,將那些肮臟的汙泥都一一弄下來。
溫水把丫頭焐得暖暖,她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隻是因為身上的傷口,時不時嗚咽兩聲。
琴娘:“千帆,將傷藥拿來吧。”
“好。”
夏千帆趕緊去牛車上拿傷藥。
那些傷藥都是他們之前在縣城裡買的,不算貴,可一瓶瓶的也不便宜。
夏千帆和夏文曜都不心疼藥,隻怕那丫頭丟了命,一股腦的扔到琴孃的手邊。
琴娘挑挑揀揀了一番,尋了個溫和些的藥膏,細細地為丫頭上藥。
與此同時。
兩個大漢帶著一兩銀子緊趕慢趕地往商隊的方向趕。
小弟三步並作兩步小跑到大漢跟前。
“大哥!我們這根本是做虧本買賣,拿著一兩銀子回去也是捱打!”
“你蠢蛋啊!”
大漢揍他,“先騙著東家,就說那丫頭跳下河根本沒上來,死在河水裡當浮屍呢,這一兩銀子咱們對半分了!要是東家發現了端倪,再把銀子拿上去打發,誰叫你那麼誠實!”
小弟被打的唉唉直叫。
不過兩人說話間,過了一個多時辰,就看見了商隊停靠在不遠處。
大漢警惕著攔下小弟:“奇了怪了,這大下午沒風沒雨的,在這裡歇腳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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