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10點之前,大家都給我一個說法,我去找神女彙報。”
眾人紛紛散去。
耄耋老人手裡拄著柺杖,佝僂的身軀抬起頭,望著漆黑夜幕下懸掛著那一輪明亮皎白的月亮。
對著站在他旁邊,同樣深沉望天的縣長低聲道:“你難道就沒懷疑過神女和華夏走的太近,身份也成迷嗎?”
活到他這個年紀,經曆過的事實在太多了。
哪怕依舊全心全意信奉神明,可內心深處卻也明悟,這世界上或許真的有神明存在,但神明卻從來不會降臨人間,解救他們這些普通百姓的痛苦。
否則,越國遭受戰亂那麼久,他們為什麼從來都沒有顯靈過呢?
他不相信一向多疑的崇縣縣長,會想不到這些。
縣長依舊保持著望天的姿勢,聲音很輕,輕到有些飄渺。
“重要嗎?
她帶著咱們做了咱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兒。
在神女來之前,縣裡有許多孩子遭到米軍毒手,我們心裡恨,想報仇,卻沒有那份膽氣。
那些米軍本就是我們的敵人。
而在災難之中讓我們活下來的,就是我們的神。”
在戰爭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永遠是最無力且無助的,他們就連反抗都因為本就擁有的太少,而束手無策。
為什麼他們第一次與米軍對戰,百姓們就跟不要命了似的,非要跟米軍抗衡到底,一直把人追到神女所說的禁區?
不過是因為之前被欺辱,不敢反抗,壓抑得太久,猛的一下爆發出來罷了。
是他們軟弱,但他們不能一直軟弱,為了自已也為了子孫後代。
……
縣長他們回去商量,夏黎這邊兒就和娜姓保鏢偷偷的離開崇縣。
郭守業坐在軍車後排座位裡,渾身多處纏滿了繃帶,隔著窗戶看向夏黎。
他語氣十分認真的道:“夏同誌,這一次多謝你救了我,這份恩情我必會報答。你是一位無論是指揮還是策略上都十分優秀的軍人,我為華夏能有你這樣一位出色的子弟兵而感到自豪。
也希望你可以再接再厲,未來必定可期。”
夏黎站在窗戶旁,就這麼靜靜的聽著郭守業的保證。
也許換做一個普通軍人,得到一位軍長,這類似於可以為她保駕護航的保證,心裡都得樂上天。
可問題是,夏黎的本職工作它不是這一行啊!
一旦改革開放,她這身份已恢複,軍營這邊的職位就隻能當一個添頭,國家肯定不會允許她在軍人這個職業繼續往上乾,甚至是去上戰場。
沒看她這回出來有多費勁?
再說了,改革開放她爸都能官複原職了,誰還在這給他們當牛做馬?
夏家老中青三代人的工資,養她一個不香嗎?
夏黎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容。
“既然您這麼說了,這話我可就記著了。
我這人不愛當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欠她一份人情,以後有事兒撈她一把可以。
當兵這條線為她保駕護航就算了,完全用不上。
郭守業自然也聽出夏黎的言外之意,直接被他這類似於玩笑的話給逗笑了。
看向夏黎的目光,像是看向自家晚輩。
“好,等你和小陸成了,我去喝你們的喜酒。”
夏黎:……
夏黎悠悠的目光看向平英俊,眼神裡恨不得帶上容嬤嬤的刺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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