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薑眠抬手撫摸她的腦袋:“多大點事
“以後我見到司煦和言佑就走,眼不見心不煩
崔媛額頭搭到薑眠肩膀上,哭得像個孩子。
薑眠沒再說話,靜靜等著她哭夠。
電梯到了一樓,崔媛抬起頭,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摟住薑眠的胳膊往出走:“你到我家呆兩天再去分公司吧
薑眠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去了分公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豐城,崔媛捨不得她,她便再陪她兩天,反正都拖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差這兩天了。
“眠眠,你現在還愛司煦嗎?”
上了車,崔媛突然問了薑眠這麼個問題。
薑眠看著前面寬敞平坦的馬路,淡笑著回答:“可能不愛了吧
沒能走到最後的,都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愛吧。
隻是,驚鴻一瞥的轟動,刹那之間的情憬,一去不返的遺憾。
真正的愛,是捨不得最後陪你走下去的人不是我。
崔媛微微斂眉,滿眼心疼地看著薑眠:“不愛了好,像他這種朝三暮四,花心的男人,也配不上你的愛
“花心?”薑眠輕笑:“他可不花心,他心裡有一個一直愛著的女人,我也好,言佑也好,都隻是那個女人的替身罷了
“啥?”崔媛驚了。
薑眠臉上沒了笑意,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件事情被她埋藏在心底七年,被她故意忽視和忘記。
如今從心底挖出來,她感覺越發釋懷。
司煦沒有背叛他們之間的愛,因為他的愛從始至終都不屬於她。
崔媛臉色難看:“眠眠,你一直都知道這事?”
薑眠點頭。
“你這個死丫頭!你腦子壞掉了是不是?你知道他心裡有個白月光還跟他在一起七年?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崔媛氣的張牙舞爪,要不是薑眠在開車,肯定一巴掌招呼到她身上去了。
薑眠笑了笑:“我知道錯了,這不是懸崖勒馬了
“你懸崖勒馬了個屁!”崔媛雙手抱胸,氣成了河豚:“你都已經摔個粉身碎骨了
薑眠眼眸一黯。
她與司煦在一起第三個月的時候,她從醉酒的司煦口中知道了這個秘密。
當時,她隻是稍稍動了心,,確實可以懸崖勒馬。
可司煦不允許,他非要拽著她一起往下跳,逼她墜進柔情蜜意的萬丈深淵,先是感受騰空飛翔的美妙,再摔個粉身碎骨!肝腸寸斷!
想來,她心裡是怨的。
崔媛感受到薑眠情緒不好,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在崔媛家呆了兩天,薑眠準備出發去分公司了。
她沒有讓崔媛和顧擇溪來送她,獨自一人去了機場。
到了機場,取了票,薑眠坐在椅子上看書。
看著看著,她感覺到有人在一直看著她。
她抬起頭,朝對面望過去。
是司煦。
他整個人籠罩著陰雲,看起來很是冷酷,一雙眼睛緊盯著薑眠,裡面像是有一條醉蛇,在薑眠的身上蜿蜒爬行,糾纏流連,讓人募得發冷。
薑眠合上手裡的書,靜靜與男人對視。
兩人隻是這樣互相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起身朝對方走去的意思,一種難以言說的氣氛在中間流轉。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