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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懷裡一摞的檔案說,“薄爺這是您要的資料。”
“恩,放這吧。”
說這話的時候,薄寒驍依舊看著時頌,連餘光都沒分給南笙。
但南笙依舊儘職儘責的開口,“H國那邊的警方知道您醒過來了,需要您做一些筆錄。”
“好,晚一些再讓他們來。”
“是。”南笙看了眼時頌,接著道,“另外......墨洛溫家族的家主裴淵想見您。”
聽到這話,時頌不由得看向南笙,“他要見薄寒驍做什麼。”
南笙:“林清小姐沒說,但她說......薄爺自己知道什麼原因。”
聽到這話,時頌不由得扯了下唇角,笑了。
這笑容有點讓薄寒驍毛骨悚然。
頌兒生氣前基本都有這種預兆!
“你剛醒來,裴淵就要見你,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關係這麼密切了。”
“你說說看,裴淵找你能有什麼事?三哥?”
時頌看他。
薄寒驍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
就連南笙都為自家薄爺捏了把冷汗。
按道理這段時間太太不分晝夜的照顧薄爺,有時候還偷偷流淚,等薄爺醒來之後應該是欣喜若狂的吧,怎麼現在看來氣氛有點奇怪啊?
不過這不是他能管的,索性南笙當什麼都沒聽見。
薄寒驍餘光掃過南笙,南笙正低下頭,也就沒接收到薄爺的眼神。
直到一份檔案丟到自己身上,才恍然大悟似的趕緊落荒而逃。
房間重新恢複到了安靜的狀態。
時頌的背影怒氣值拉得很高。
薄寒驍頭一次感覺問題這麼棘手,連處理上百億的案子都不如此刻的情緒醞釀得深。
“頌兒......”
時頌沒回頭,直接打斷他要解釋的話。
“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一併說了吧,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讓我發現什麼秘密,薄寒驍以後你别想睡床上了!”
時頌是認真的。
臉上一點笑容都沒了。
薄寒驍頓時覺得問題很大條了。
在坦白從寬和抗拒睡書房的選擇下,他毫不猶豫的招供了。
“的確,我和裴淵做了一些不算交易的交易......”
時頌轉過身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什麼交易?”
薄寒驍的唇角緊繃成線,第一次有心虛的情緒作祟。
輕咳兩聲之後,他開口,“裴淵要把泡泡和沫沫其中一個改姓裴,並繼承裴家......”
聽到這話,時頌的眼睛不由得撐大。
讓她驚訝的不是裴淵的動機,而是裴淵竟然知道她有兩個孩子!
也就是說,裴淵對她的資訊幾乎瞭如指掌,還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陪她一起演戲!
時頌心底說不出什麼情緒,直到薄寒驍輕輕的抱住她。
“在我踏進法國境內的時候或許在我上飛機的時候,裴淵就已經知道了我的動向,我對恩廉的資產動手腳,裴淵主動拿金罕來和我做交易,他認定我不會拒絕,而當時我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可以說整個局面都在他的算計之中,裴淵遠比我們想象的更有謀劃。”
“所以你就答應了?薄寒驍,你怎麼可以答應他?你知不知道裴家並不乾淨,一旦沾手了就是想甩都甩不掉,裴家的確有令人忌憚的權勢,可權勢能帶來至高無上的尊容,也能把人拉進無邊無際的地獄,將來無論泡泡和沫沫誰接手裴家,那都是無窮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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