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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
她想到桌子上碰到的東西,折身回去再摸摸的時候,外邊傳來了腳步聲。
時頌的心臟一緊,迅速的斂聲屏氣。
待腳步聲遠去之後,她緊繃的精神也沒得到疏解,反而把畫掛了回去。
算算時間,裴淵該回來了。
時頌還不想打草驚蛇,總歸踩了點,以後再找機會來就是了。
她預料的沒錯,剛出了書房沒多久,就聽到外邊傳來引擎聲。
慢一分鐘,時頌興許就會被髮現了。
裴淵進來時臉色難堪,透著一股陰沉不散的氣息。
看樣子和恩廉鬨得不愉快。
時頌慵懶的靠在欄杆上,手裡捏著水杯,微微挑眉。
正當她要下去打探打探什麼的時候,電話響了。
陌生來電,但卻是法國的。
時頌還以為是薄寒驍,走回房間就接通了。
沒想到對面是恩廉。
“裴允你好樣的!”
雖然不知道恩廉的誇讚從何而來,但他咬牙切齒的感覺,時頌聽得很舒爽。
“公爵先生此話怎講?”
電話那邊恩廉懶懶地眯了下眼,“裝傻充愣是你的強項吧,如果不是你在裴淵面前告狀,我們維持了二十多年的關係也不會因你第一次出現裂痕。”
時頌摸著下巴,這聽得讓她有種棒打鴛鴦挑撥離間的既視感。
“裴允,若非你是裴淵的女兒,你不會活到今天的,你真的不討喜。”
聽到陰測測的威脅聲,時頌倒是由衷的笑了。
“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早這麼坦白,咱們也不至於互相在對方面前演戲,挺累人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深情呢。
恩廉眯了眯湛藍色眼眸,“所以你最好識趣。”
“你從哪得到的這個結論?”時頌笑,“你是不是蠢了,正因為我是裴淵的女兒,我才敢肆無忌憚的挑釁你啊,無論我怎麼樣觸碰你的底線,你也不敢拿我怎麼樣不是嗎,否則你也不會下婚帖了。”
“裴允!”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先别生氣。”
時頌似笑非笑,“不是你說的嗎,遊戲才剛開始呢,誰讓我是裴淵的女兒,而你不是呢,就算你喊他一聲爹,他估計也不想要你這麼個變態兒子。”
恩廉沒有說話,隻是喘.息聲很重。
她是真把他惹毛了,估計想把她千刀萬剮的那種。
但時頌不在乎,她就是睚眥必報。
當初把她囚禁在城堡裡侮辱,對顧瀾之肆無忌憚下手的事兒她一件都沒忘。
可她高興的太早了。
電話那邊,恩廉驀地笑了一聲。
時頌皺眉,以為他又要耍什麼把戲。
結果男人悠悠的開口,“裴雲瀾現在應該很痛苦吧。”
時頌渾身的血液一寸寸冷下去,握緊手機,“你在說什麼。”
電話那邊的恩廉搖晃著酒杯,身上是伺候他的女人。
他撫過那女人身前的柔.軟,女人迎合的湊上去,忍不住低吟了聲,他以一種閒談的姿態說道,“薄寒驍沒告訴你嗎,裴雲瀾身上的毒......”
沒說完,他就肆意的笑起來。
嗓音顯得有些陰沉。
“你還沒見過裴雲瀾毒發時候的樣子吧,待會兒我發給你看看,别有一番滋味。”
“恩廉!”不等時頌罵出聲,恩廉打斷她的話,笑聲很大的傳來,“你一直都叫他哥哥,嗯,還真是有趣,我倒很期待你看到你哥哥這麼痛苦的模樣會是什麼表情。”
恩廉把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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