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是一道冷厲而威嚴的聲音,“不許動!放下手中的武器全都不許動!你們已經被警署包圍了,再有反抗的人一律當場槍斃!”
這些聲音出來之後,恩廉的聲音瞬間沒了。
外邊的槍聲漸漸少了。
時頌的心臟狂跳著。
警署?
她該不會聽錯了吧,這地方怎麼會來警署的人?!
時頌心神未定,也不敢就這麼信了,所以後背還一直抵著門沒出去。
直到有人敲了敲門,道,“時頌,出來吧。”
是修於宴的聲音。
時頌才趕緊把擋在門前的桌子椅子推開,拉開門就看到渾身血汙的修於宴。
他臉上掛著慵懶自信的笑,手臂大概是中了槍,用左手搭著,鮮血將他身上的迷彩服打濕了,看上去心驚肉跳。
“事情結束了,你出來吧。”
修於宴說。
時頌看他的傷口還挺嚴重,急忙說,“你受傷了!”
走廊裡全是血跡,地上、牆壁一片狼藉,地毯上是不斷蔓延出的鮮血。
還有不少倒在她房間門口的人!
“哦,小傷,不礙事,不過你得給我拍張照片。”
修於宴並不在意的說。
還把手機遞給她。
時頌還沒從現場血腥暴力的畫面中回過神,陡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是愣住的。
修於宴催促,“你倒是快點啊,現在是流血最多的時候,你趕緊給我拍照!”
時頌下意識的問,“拍什麼照啊?”
然後緊接著問,“薄寒驍呢?事情結束了,薄寒驍人在哪?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修於宴已經不耐煩了,“你拍了我再告訴你!趕緊的,你想讓我流血致死是吧!”
時頌根本不理會他,推開修於宴就朝外邊跑。
莊園的內外全是穿著製服的人,應該是這地方的警署。
警燈在黑夜中常亮,光線如冷白的刀刃般劃破了長夜,刺得人眼睛生疼。
時頌下意識的伸手擋在眼前,適應了光線之後,看到不少倒在地上死去的雇傭兵,還有被抓捕蹲在地上的人。
隻是沒有薄寒驍......
沒有......
什麼都沒有......
時頌抓住身邊的警察,用英語急忙問薄寒驍的下落,“薄寒驍呢?”
對方看了她一眼之後,說道,“他和其他警員去追金罕了,這位小姐,你也是人質對嗎,我們需要對你做一下筆錄......”
對方已經拿出本子了,時頌打斷她的話,深吸了口氣問,“為什麼要他去追?這是你們警署的責任,憑什麼要讓他去追?”
時頌的話倒是讓對方一頓,“這位小姐你不要著急......薄先生這次與警方通力合作突破了國際性毒梟重案,他是我們的內線,我們到現場的時候情況有些混亂,那些人都持有槍支,中間發生了些幾句話說不清的事情,隻知道薄先生和其他警員已經追過去了。”
“還有恩廉呢?他又在哪?”時頌好似沒聽到她張張合合的嘴在說什麼,眼眶有些發紅,“恩廉和金罕是一夥的,要是被他們發現薄寒驍是你們警方的線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薄寒驍,一定會殺死他的!”
時頌的情緒越來越失控。
聲音更是控製不住的顫抖。
哪怕她再強製自己冷靜,也不免尖銳和崩潰!
“小姐你冷靜一下。”警員說道,“追去的警員有很多,會保證薄先生的安全的,而且金罕和菲尤娜已經受了傷,他們窮透陌路跑不遠的......”
時頌沒聽到她說什麼,追問,“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警員剛指了個方向,時頌轉身就跳上一輛車,不顧這些人的阻攔,衝開人群駛入黑夜當中。-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