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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面上,女人就是連上桌吃飯的權利,都是丈夫恩賜的。
就算菲尤娜是他女兒,金罕也是這樣的想法。
女人再怎麼寵溺,也不能越過男人的面子。
他們不知道時頌為什麼鬨性子,可恩廉自然知道。
無非是見不慣薄寒驍和另外一個女人親熱罷了。
畢竟是裴允曾經深愛的男人,一時經受不住打擊,做出出格的舉動也是正常的。
她越是這樣嫉恨憤怒,恩廉心底反而越是踏實。
但明面上的客套話還是要有的。
恩廉揚起公式化的笑容,“金罕,你的提醒我收下了,我會注意這點的,也是我們耽誤你們用餐了,你們接著吃,我去房間哄哄。”
他寵溺的語氣,讓金罕無奈的歎了口氣。
“從前也沒發現你多麼在意女人,這個裴允被你捧在手心上,我還是頭一次見。”
想了想,他說,“該不是因為她懷孕了吧?”所以才這麼縱容她。
金罕的猜測引起餐桌上其他人不由得議論。
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啊。
恩廉的餘光掃過面色不變的薄寒驍,意味深長的笑笑。
“孩子肯定會有的,要是我和允兒的孩子生下來,一定讓他認你做乾爹。”
“那好,咱們可說定了!”
金罕似乎很開心。
原本因為裴允的插曲導致凝固的氣氛,也變得輕快不少。
恩廉回到房間之後,看到時頌把枕頭和花瓶什麼的都砸了一地,頭髮淩亂的坐在床邊上,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那樣。
他掃過地上的支離破碎,走到時頌面前,挑起女人的下巴說,“你就這麼生氣?”
“要是你被背叛了,你不生氣?”
時頌别開臉,避開了他的手。
眼底不著痕跡的些許厭惡。
可在恩廉看來,她就是被恨意衝昏了頭腦。
他將袖口挽起來,從口袋裡摸出香菸點上,靠在身後的櫃子上,嘴裡吐出一口煙霧。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現在生氣也沒用,隻會讓薄寒驍覺得你是個低廉好騙的女人,你也看到了他現在和菲尤娜情投意合,就算你做出再出格的舉動,也吸引不了他半分注意力。”
“你大可不必再往我傷口上撒鹽,我有眼睛自己能看到!”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别再做這些無意義的事了,就算對薄寒驍有意見,現在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時頌不由得抬眸看他,冷笑,“你先前還說幫我殺了他,現在怎麼還改口了,難道你不想幫我了?還是說你怕了他?”
看得出來她的怨氣很大,恩廉眯了眯藍色的眼眸。
“我會怕他?”
時頌好整以暇的嗤笑,“既然不怕,你顧忌什麼。”
恩廉吐了口煙霧,金色利落的碎髮下,眼眸審視般的落在她身上,好似透過她在看别的什麼。
時頌坦然的和他相對,不卑不亢。
過了會兒,他傾靠在桌子上的身子直了直,掐滅菸蒂後,慢悠悠的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
“倒不是顧忌,而是現在還不能對薄寒驍動手,起碼要等到這件事過去之後。”
這件事......
時頌默了幾秒鐘,片刻後淡淡的開口,“難道是你們做了什麼交易。”
果真是他看中的女人。
恩廉眼眸發光的望著她,揚唇,“允兒你真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錯,我和薄寒驍的確做了筆買賣,所以在買賣結束前,他必須安然無恙的活著,不過等買賣結束後,我可以把他的屍體交給你。”
聽到這話,時頌面上的神色不變,但內心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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