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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無語了一會兒。
頓了頓,修於宴偏頭看時頌說,“不過你現在去德克小鎮也沒用,白天估計也進不去,找不到薄寒驍不說,說不定還會被當成戰犯抓起來,不如先跟你這個什麼助理回去,起碼要拿到德克小鎮的地圖吧,總比你進去之後當無頭蒼蠅來得強。”
這些道理時頌都懂。
她隻是等不了了,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一想到薄寒驍興許是在生死之間,心底就隱隱作痛!
時頌極力平靜下來情緒,才看著南笙說,“好,先回去把德克小鎮目前的情況跟我說一下,另外把地圖拿給我。”
南笙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心意已決,最終是點頭應下,“是太太。”
坐在車裡,時頌看向窗外沿途的頹廢。
周圍衣衫襤褸的人端著碗,企圖得到過路人的憐憫。
傷員的痛吟聲,孩子的啼哭,婦女的無助......
畫面和聲音融合在一起,形成眼前混亂蕭條的一幕幕。
在來之前,時頌就已經查過h國相關的資料。
畫面中的血腥、暴力以及恐慌,遠不如現實中真實視野來得慘烈。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濃濃的血腥以及硝煙未散的氣息。
每一幀畫面,都是世界另外汙穢的一面。
隨時掉落的炮彈,穿過人.流的子彈說不定就會落在自己身上。
——在這裡,就連基本的生存都是奢侈。
時頌緩緩的合上車窗,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一直到車子停靠在路邊一處低矮的旅館,才隨南笙一起下了車。
修於宴倒是入鄉隨俗的快,這樣的場景對常年遊離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不足為奇。
懶懶的邁開步伐,朝旅店走進去。
時頌還未踏進旅店,就察覺身後一抹視線如影隨形般的盯著自己。
她轉過身看到三三兩兩的男女正盯著他們一行人,眼睛裡有極度的渴望。
和他們沾染血汙的雙手相比,她乾淨的風衣,以及白.皙精緻的臉蛋顯得格格不入。
“太太,不要和他們直視。”
南笙站在她身後,隔絕了那些人的視線。
時頌沒說什麼,轉身收了房卡,就去房間。
在戰爭的國度,任何時候的善良和憐憫都有可能是捅進身體裡的一把利刃。
前一秒慘兮兮祈求得到水和糧食的流民,下一秒就可能拿出刀子或者槍要了你的性命,然後一擁而上哄搶你身上的錢財和食糧。
時頌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做些無用的善舉。
這家旅店算是他們的根據地之一。
放下行李之後,時頌和修於宴到南笙的房間檢視資料。
一直忙到晚上都沒有停歇。
時頌看著複雜的路線圖,伸手揉了揉眉心,面上掩飾不住的疲倦。
南笙忍不住開口說,“太太先回去休息吧,時間太晚了,您從下飛機到現在連水都沒喝。”
手邊有旅店老闆送來的食物。
時頌吃了些壓縮餅乾,嚥下口裡的食物,用手邊潔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之後,這才繼續背路線圖。
等到淩晨的時候,南笙已經撐不住的睡去。
時頌還趴在桌子上整理資料,一直聽到外邊的防空預警,才拿了東西去找修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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