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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看向時頌,揚起公式化的笑容。
時頌身形未動,薄寒驍上前半步,袒護的姿態擋在她面前。
“車裡,就是墨洛溫家主吧。”他道,“我是頌兒的丈夫,本應是我攜頌兒去看望您才對,沒想到讓您親自登門,是晚輩失禮了。”
他的表情看上去倒是自然坦誠。
但車裡的裴淵看他的眼眸卻是一眯,摩挲扳指的手微微用力,表情卻始終如一。
他,就是薄寒驍。
允兒的丈夫?
貿然拐走他女兒。
的確失禮。
裴淵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冷漠的樣子很明顯。
他隻從車窗看向時頌,聲音很是嚴肅,“允兒,回來。”連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薄寒驍,忽略個徹底。
時頌抿了抿唇,再看看裴淵帶來的人,這動靜不小。
時頌也不想把事情鬨大。
更不想讓裴淵知道别墅裡藏著顧瀾之。
所以她鬆了鬆握住薄寒驍的手,說,“我先回去了。”
薄寒驍皺眉,她馬上說,“沒事的。”
他這才鬆了鬆手,但沒完全鬆。
裴淵看得不樂意了,怎麼回個家,還像是他拆了野鴛鴦似的。
薄寒驍把他女兒都迷成這樣了,做父親的心裡自然是五味陳雜。
原本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這會兒卻發酵到了巔峰。
要是時頌是個男孩該多好,起碼不用嫁人,能一直待在墨洛溫家族。
等等,就算是個女孩,也未嘗不可?
裴淵挑了下眉心,手指點在一側的時候,心思千迴百轉。
他敲了下車門,示意林清過來,在林清耳邊說了什麼,林清點頭後,走到薄寒驍面前。
“家主有幾句話想和薄先生談談。”
時頌皺眉,“談什麼,要談和我談。”
薄寒驍卻開口,“好。”
時頌看他,“裴淵肯定不安好心,他指不定想做什麼。”
“無礙,畢竟是你血緣關係上的父親。”薄寒驍道。
時頌扯臉上的神色添了雪似的冷,“我可沒承認。”
薄寒驍揉了揉她的髮絲,沒說什麼。
裴淵並沒有下車,薄寒驍站在車邊,和裴淵對話,距離有點遠,聽不清楚。
時頌隻看到薄寒驍微微皺眉,隨後說了什麼,眉心舒展開了,裴淵則是一副皮肉不笑的模樣,充滿了陰險狡詐。
林清看她擔心的面容,開口說,“允兒小姐似乎很喜歡這位薄先生。”
時頌用一種你再說廢話的表情,“不喜歡能結婚嗎。”
“這倒也是。”林清扯了下唇,看向遠處時目光有點深,“兩個相愛的人,面對婚姻,的確是義無反顧的。”
很快,裴淵和薄寒驍談完了。
時頌生怕薄寒驍吃了虧,問,“裴淵讓你做什麼?”
薄寒驍揉了揉她的髮絲,“沒什麼。”
“真的?”
“嗯。”他漫不經心的應,“你回去吧,不是還要找證據嗎。”
時頌看他,“剛才你還不捨得,現在就把我推出去了。”
她撇嘴的模樣乖巧又人任性,薄寒驍唇角忍不住抿緊了幾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這才伸手把她摟入懷裡,“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要做,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聯絡我,我就在這。”
時頌埋在他胸前,知道不得不走,“放心吧。”手摟著他的腰,“你也一樣,不要冒險。”
“嗯。”他將臉頰埋入她的髮絲間,深深的呼吸兩口後,說道,“這段時間,我可能會很忙,要是偶爾接不到你的電話,也不要著急,知道嗎。”
時頌摟著他腰上的手收緊,到底還是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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