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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驍沒回答,但是搭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了幾分,生怕被她推開那樣。
時頌身體一僵,拍他的手,但也沒有將他推開,薄寒驍的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說,“我錯了。”
時頌冷笑,“你會出錯嗎。”
這話有點陰陽怪氣。
見她還在氣頭上,薄寒驍順著她的話安撫她,“頌寶,我真的錯了。”
時頌沉默的沒說話。
薄寒驍就反省自己,“我不該亂吃醋,惹你生氣。”
時頌吐出一口氣,“這就是你反省的結果?”
薄寒驍繼續說,“我不該拿我們的婚姻開玩笑,不該不信任你。”
時頌這次倒是沒說話。
薄寒驍聲音沙啞的求和,“不生氣了好不好?”
“薄寒驍。”時頌垂眸,看著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好一會兒後,才輕輕的說,“這些都不是我生氣的理由。”
“嗯?”
薄寒驍不解。
時頌的咽喉哽動,聲音卻是平靜,“我生氣的是你做什麼都不跟我商量,你體會不到我對你的擔心。”
薄寒驍的身體一僵,環在她腰上的手本能的收緊。
“去公爵府,放火,救顧瀾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薄寒驍,這些都因我而起,不是你的責任,我把你捲入風雨裡已經萬分憂慮了,如果你要是再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才好?”
“頌兒......”他聲音沙啞到了極致。
她是因為這個才生氣。
不是因為顧瀾之。
這點認知,讓他心中的欣喜藤蔓似的以心臟為起點漫無邊際的發芽、伸長。
時頌說,“從小到大,我身邊的親人、朋友都不多,時大海他們算計我,沈俊彥利用我,讓我對親情和友情失望透頂,但你給了我一個家,讓我有了愛的人,有我們的寶寶,我迫切的想守護身邊每一個在意的人。
我知道,你很厲害,很少人是你的對手,但我怕萬一,哪怕萬分之一都不敢賭......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給秦夫人交代,怎麼給泡泡和沫沫說他們的父親去哪了......又怎麼讓我度過餘生......”
“頌兒。”薄寒驍把她身體扳過來的時候,時頌已經哽咽的淚流滿面。
“對不起......對不起......”
除此之外,他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滴滴吻掉她的淚水,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裡。
“我錯了,不要哭好不好?”
一滴滴眼淚沒.入他的唇齒之間。
有些苦,有些澀。
心底裡卻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溫暖的緩緩的流動著。
炙熱、滾燙。
他承諾,“以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時頌揚起紅紅的眼睛,“你會聽我的嗎。”
薄寒驍心疼得要命,哪還有什麼不答應的,手掌貼上她的臉頰,“會!”
“那你還會瞞著我做事嗎?”
薄寒驍搖頭,再次抱住她很緊的,“聽你的,可好?”
時頌悶悶的點了下頭,這才止住了眼淚,薄寒驍也險險的鬆了口氣。
等到她平靜下來後,主動環上了他的腰身。
“給你一個老實交代的機會,你還有别的事瞞著我嗎?”
薄寒驍衡量了一下瞞著她和不瞞著她的利弊,如果揪著顧瀾之這一點不放的話的確不太好,最後選擇托盤而出,“顧瀾之的病情,有轉機。”
時頌一愣,“真的?”
這件事,薄寒驍本不打算告訴她。
可他們前腳剛和好,要是發現他隱瞞這件事,恐怕再想哄好時頌,就難上加難了。
因為一個顧瀾之,不值當。
可他內心又不想看她因為顧瀾之而雀躍的模樣。
薄寒驍想了想,迂迴的說,“目前還沒定論,過段時間再告訴你行嗎?”
“不行!”
時頌的態度堅決,薄寒驍的情緒瞬間掉了下去,薄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時頌看了看他後,放緩了聲音,“我們剛才不是才說好嗎,難道你想食言?”
薄寒驍鬱悶了下,最終說了出來。
“顧瀾之的壽命的確很短了,但是因為他身上的一種毒,這種毒是他從小就攜帶的,或許是天生,又或者是後天注射,但並非無藥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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