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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頌的臉色一僵,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但沫沫卻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時頌:“......”
好想把這小棉襖回爐重造!
“不許哭。”薄寒驍皺眉。
幾乎是同時,沫沫閉上了嘴巴,隻是眼淚還掛在臉頰上,因為太委屈了,打了一個哭嗝。
沫沫是怕薄寒驍的,泡泡也是。
但凡薄寒驍雙眸看向他們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會不約而同的坐得筆直。
裴淵見不了孩子這麼可憐,冷不丁的訓斥起薄寒驍。
“她還不到兩歲,你這樣嚇到她怎麼辦。”
然後把沫沫抱在懷裡,輕柔的安撫著。
像是捧著易碎的珍稀寶物。
不等薄寒驍開口,時頌把刀叉扔在盤子中,譏嘲的看向他,“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們家的事,從小到大都沒管過我,現在卻來管我的女兒,管我怎麼教育孩子,你有什麼資格?”
裴淵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歉疚。
時頌最見不得他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
明明是他拋棄了她,明明是他辜負了生母和不知道多少女人曖昧不清,才會讓生母含恨而終!
臨到老了,遭了報應,身邊再也沒有親人了,感到孤單寂寞了,這時候卻想把她認回去?讓她養老送終?
還為了裴家的未來,操縱她和恩廉聯姻,甚至還把主意打在她的女兒和兒子身上!
時頌真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以為這樣就能安享晚年,子孫承.歡?
做他的美夢吧!
時頌猛地站起身,椅子因為她的動作而發出刺耳的聲音,下一秒她離開了客廳朝外走去。
薄寒驍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視線從兩個埋頭吃飯的孩子身上掃過,繼而對裴淵微微點頭,追著時頌出去了。
爸爸媽媽都走了,沫沫吃不下去飯了。
她看著泡泡,兩個人小聲嘀咕,“泡泡,我是不是做戳(錯)了?”
泡泡看她,“你要是沒做戳(錯),媽咪也不會走開了。”
“沫沫做錯什麼了......”
小女孩耷拉著腦袋,大眼睛裡寫著無辜和委屈。
泡泡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對大人的世界懵懂,但直覺媽咪不喜歡面前這位爺爺。
哪怕爺爺對他們真的很好。
裴淵自然聽到了兩個小豆芽吐字不清的竊竊私語,不禁啞然失笑。
不愧是裴家的血脈,旁人家兩歲大點的孩子還隻會喝奶呢,這兩個小豆芽已經開始學會分析原因了。
他眼神示意林清。
很快林清拿出來兩份檔案。
裴淵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把檔案分成兩份放在兩個孩子的中間。
兩份檔案距離他們一樣遠。
林清拿出印泥,打開放在桌面上。
裴淵用極度溫柔慈善的聲音,誘惑著兩個小豆芽。
“泡泡沫沫,爺爺跟你們玩個遊戲好不好?這個遊戲叫按紅手印,你們兩個比賽,誰先在紙上按下紅手印,爺爺就把這個送給你們。”
說著,把手上的扳指放在桌面上。
泡泡和沫沫一聽這個,眼睛都刷的一下亮起來了。
倒不是對扳指感興趣。
而是對比賽感興趣!
兩個小豆芽一直都不肯承認比對方小,泡泡要沫沫叫他哥哥,沫沫要泡泡叫她姐姐。
每次做什麼,兩個小豆芽都要氣勢洶洶的比賽。
所以半點也沒思考,兩個小豆芽齊刷刷的舉手,“好!”
說完,憑藉本能的去搶面前的檔案,也不管上面寫什麼。
刷的一下把自己的小手按在印泥上。
然後抬起紅紅的小手,毫不猶豫的按在自己選中的檔案下方。
看著檔案上兩個紅彤彤且清晰的小手。
裴淵露出更加親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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