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物質？

這是什麼東西？

陳言可以確定，這種用望氣術看到的灰色物質，絕對不是病毒那麼簡單。

正在這時。

他看到這一團團灰色物質，有意識一般的聚攏在一起，在無風的狀態下，朝著陳言靠近。

“靠，這還成精了？”

“想要主動感染我？”

陳言趕緊後退。

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下，他也不敢冒然以身相試，但見這團灰色物質在空中飄浮，原地轉圈，似乎在思考。

而那幾位被感染，已經變異成藍眼喪屍的西北軍，從其口鼻中撥出來的氣，已經沒有灰色物質。

這就離譜了。

灰色物質有限，隨著呼吸離開本體。

但是這些人已經被隔離了一段時間，之前並沒有灰色物質被撥出來，直到陳言來到這裡看見他們，他們才對陳言虎視眈眈，一副想要咬他的神情。

也是在這個時候，灰色物質出現，被陳言敏銳的察覺。

這才打開望氣術，被他發現。

所以，這是擁有自我意識的東西。

陳言在體表凝聚了一層護體罡氣，防止這些灰色物質突然暴起向他衝擊。

“你到底是什麼？”

陳言看著那團灰色如霧一般的物質，輕聲問道。

甚至他也在紫府裡面召喚子兮，問她有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子兮也覺得很迷惑。

顯然她不是萬能的。

此時。

外面響起袁牧的聲音：“二弟，怎麼樣？還有沒有救？”

話音剛落。

陳言就看到那灰色物質，中間似乎出現了一雙隱晦朦朧的眼睛，這雙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下一秒，它就如一陣風一般衝了過去。

“糟了！”

陳言瞬間感覺要出事。

灰色物質是真的擁有自己的靈智，它沒有進攻陳言，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陳言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但現在袁牧成了它攻擊的目標。

“大哥，快走！”他在房間裡喊道。

門口的袁牧反應也極快，聽到陳言的聲音立即爆退。

但那灰色物質的速度更快，簡直就像是瞬移。

直接衝出了隔離的門戶。

在門上射出一個小洞。

“我去！”

“這到底是什麼呀？”

陳言越發心驚，這樣的破壞力都可以跟子彈媲美了。

這還是病毒嗎？

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他趕緊衝到外面，正好看見那團灰色物質衝入袁牧的身體......沒有錯，不是從口鼻呼吸進去的，而是直接從後背鑽進去的。

袁牧自己卻還不知道。

聽到身後的動靜，看到陳言衝出來，立即停下了腳步，開口問道：“二弟，剛才怎麼回事？我還一頭霧水。”

陳言看著他，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袁牧道：“沒有啊，怎麼了？”

陳言通過望氣術，卻看到那一團灰色物質已經在他體內蔓延，雖然速度不快，但持續發力，很快就要接近心臟。

他不確定進入心臟後會怎麼樣。

或者會不會出現不可逆的現象。

現在肯定是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