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平聽懂了,這是要將每個人的名字都要記上去,一旦伯府那麼多人的名字押注,必然會引起大家的關注。
這一步,就走穩了。
“是。”尤三平點頭,“大姑娘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噹噹。”
“你做事,我沒有不放心的。”明曦看了尤三平一眼道。
尤三平移開目光,凝視著遠處龍湖波光粼粼的湖面,低聲問道:“大姑娘,今年看準哪一家?”
明曦笑,“就興安伯府吧。”老跳出來膈應她,偏偏興安伯老奸巨猾,也很難抓住他的把柄,又有皇後與太子撐腰,隻能先讓他損失些錢財出口氣了。
興安伯既然針對她,那她自然要反擊,勝負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想到這裡,明曦看著尤三平,“記得,東宮與興安伯府一路,打興安伯府,東宮必然不會袖手旁觀,你要借力打力。”
尤三平微微蹙眉,隨即說道:“時間有限,隻能從船隊上下手了。”
先把聲勢造起來。
明曦微微點頭,“你看著辦便是。”
“好。”尤三平應下。
明曦坐車離開,尤三平凝視著馬車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盒子,這才大步離開。
第二天,段明曦以及定遠伯府眾人押注興安伯府與東宮的訊息就傳遍了,眾人嘩然,這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壓住定遠伯府,怎麼定遠伯府自己人反倒是押注了别人?
他們記得上一年,段明曦以及伯府眾人可是押注了自家。
難道今年伯府不成了?
外頭流言滿天飛,明曦穩坐府中不出門。
便是徐南熙那邊都遞信過來問她,是不是伯府這邊遇到了困難,需不需要幫忙之類的。
徐韞輝還找了段二爺,拐著彎的也是這個意思。
段二爺受寵若驚,這以前魏國公府的世子他哪裡能搭得上話。
但是為了不給明細丟臉,段二爺倒是端住了身板,對著徐韞輝既不擺長輩的架子,也沒有逢迎之意,也婉拒了他的好意。
徐韞輝與段二爺辭别,回府之後對著妹妹說道:“我問過了段二爺,說府裡沒問題,這就奇怪了。”
徐南熙跟明曦往來多,對她有幾分瞭解,她忽然一拍桌子,”“哥,我知道了!”
徐韞輝被妹妹這一巴掌給驚了一下,看著她泛紅的掌心,“不疼啊?”
徐南熙:……
是有點疼!
“哥,明曦肯定不做無用功,咱們也摻和一下。”徐南熙說道。
徐韞輝:……
他知道段大姑娘很聰明,妹妹很是推崇她,但是這是不是有點無腦信任啊?
他思量著說道:“你就不怕你的銀子打了水漂?”
“打就打唄,也沒多少錢。”徐南熙不在意,她又不缺銀子花。“哥,表哥不在京城,咱們可不能讓人欺負明曦,你不能坐視不理啊。”
得!
這話都砸出來了,徐韞輝還能怎麼辦?
他接了妹妹的銀子,然後去龍湖那邊走了一趟,很快就在定遠伯府一眾人的名字下頭又多了他們兄妹。
明曦知道後半晌無語,隨即又樂了。
是徐南熙能做出來的事情。
等姚雲意她們得了訊息,想要再摻和一把時,龍舟賽已經要開始,押注停了。
去年是一直開到龍舟賽當日,但是今年賭坊那邊也不知怎麼前一天就不肯再收注。
明曦心想隻怕是東宮那邊發現不對了,又摸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隻能先讓賭坊收手。
東宮想要踩著她的骨頭賺銀子,也得看她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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