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笑,讓段徽柔渾身發毛,十分不高興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姐,大姐自幼被拐,雖說江城段家待她不錯,但是到底是咱們欠了她,你為什麼不能對她好一點?”
“她為什麼不能對我好一點?”段徽柔猛地站起來,“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這樣說,難道是我對不起她嗎?是我把她弄丟的嗎?為什麼都要怪我?”
“我隻問你,大姐回府後,你為何不能與她好好相處?”
段徽柔臉色一僵,猛地又坐回去,卻不肯說一個字。
“我知道,你心裡怕大家都對大姐好忽略你,是不是?”
段徽柔的臉色青白不定,嘴巴緊緊地抿起來。
段琪沒有看她,自顧自的說道:“大姐認親,我應該以前拿到信,但是等我接到信時,晚了足足半個月。”
段徽柔整個人緊繃起來,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但是,二姐,如果以後你不能跟大姐好好相處,那麼也請你不要與她針鋒相對。”
段徽柔聽到這一局看向段琪,“可我才是與你一起長大的。”
“是啊,我們姐弟高高興興相伴長大,但是大姐呢?她沒有。”段琪看著二姐,“二姐,就算是沒有手足情,大姐是要做端王妃的人。
咱們家不會再出一個王妃,以後我們大家都要仰仗她,就算是為了你自己,至少也要維持面上和睦不是嗎?這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誰要靠她?”段徽柔咬著牙道。
“你確定?如果你想好了,我替你跟大姐說一聲。”
“段琪!”段徽柔要瘋了,這個弟弟怎麼回事?
段琪揉揉額頭,“二姐,這段日子我住在薑家,因為三舅舅的事情,薑家鬨得雞飛狗跳,幾個舅母鬨著要分家。
幾位舅母現在不敢得罪大姐,但是當初三舅舅是為了你才出手,這份遷怒她們會記在你身上,我想你已經感受到了吧?”
段徽柔的臉色更白了,就想起上回赴宴未能成功的事情。
手中的帕子緊緊地絞在一起,她心裡這會兒才真的害怕起來,伯府人人都想著段明曦,薑家舅母恨她入骨,她現在活得就跟地溝裡的老鼠一樣。
“你想要說什麼?”段徽柔白著臉看著弟弟,“你讓我跟段明曦低頭?還不如殺了我痛快。”
“二姐,你還沒看出來嗎?大姐根本不需要你低頭,在她心裡,你也好,娘也好,都不重要,甚至於她不在乎你們了。
或者說,伯府對她也不重要了,你懂嗎?我們現在對她沒有絲毫助力,反而是她的累贅。”
“沒有伯府,哪有她的今天?”段徽柔盯著段琪,“你就這麼貶低自己?”
“二姐,承認真相很難嗎?人這輩子長著呢,我與你才不過是剛起步,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你要一輩子看别人臉色過日子嗎?”
段徽柔腦仁都疼了,她覺得弟弟瘋了,中邪了!
“段琪,你到底要做什麼?”段徽柔沒察覺到自己有些發抖的手,她看著段琪的目光就跟看怪物一樣。
段琪看著二姐,“二姐,看在咱們十幾年姐弟的情分上,我拉你一把,錯過這個機會,以後你也不要再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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