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道:“這一輩子你都隻能是我的東西,以前想著你要是壞了我就不要你了,但現在想想,你壞了我也不會給别人,生死都是我的。”
這一聲聲話宛如詛咒一般傳入沈清耳朵中化作一根鏈子用力纏繞她的魂魄,沈清抱著頭顫抖,眼淚墜下來。
“陸霆川……我會死的……我好疼……”有一種死叫心死,看似是個活人其實人早就空了,連崩潰都是無聲無息。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力”終於打垮了沈清。
陸霆川稍稍一用力把人從地上抱起來,沈清在他懷裡,身體冷的像個死人,眼睛睜著不動,隻有眼淚不斷從眼角墜出,涼到耳根,濕了鬢髮。
她的嘴唇已經咬出了血,身上也幾乎全是痕跡,原本精緻的臉上被淚水沾滿,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她開始恨這個圈住她的男人,當初的喜歡化作如今的恨,成為劇烈的反差,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清心裡火燒火燎,臉埋在枕頭裡,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飛機上了。
剛醒來的沈清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雙眼睜開呆滯的看著周圍,直到陸霆川發現她醒過來。
“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喝水,距離目的地還要五個小時。”
不是在做夢?沈清瞬間清醒,她張嘴,喉嚨跟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她咳嗽著,蒼白的臉瞬間憋紅。
陸霆川把早就準備好的水端到沈清嘴邊,讓她喝下。
“這是什麼地方。”
“飛機上,我們已經出國了。”
沈清整個人僵住,連呼吸都停止了,唇瓣顫抖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隻覺得荒唐極了,她居然出國了。
陸霆川一旦下定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就算沈清跪在地上,把頭磕出血求他,他也不會改變。
下了飛機就有司機來接,行李一樣沒拿,都是這邊新定製的。
豪華氣派的三層别墅,陸霆川國外的房子在海島上,整個島都是他的。
沈清一直知道陸霆川有錢,但這已經不是能一句“有錢”能蓋過的了,她想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住在這樣的地方。
沈清被帶進去,看著地上覆雜的拚花地磚,以及刺眼的水晶吊燈,沈清站在原地不動,惴惴不安,她像是一直懵懂無知的兔子忽然闖進了狼窩。
她與周圍是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就像一滴油汙弄臟了新買的衣服,白鞋上的泥土,一隻老鼠忽然闖到大街上。
沈清再怎麼軟弱無能,可作為人的自尊驕傲是有的,一旦沒有了原本的驕傲也就失去了開始的模樣。
她曾經視陸霆川為神,是光,她以為這個人能救她於絕望,直到被扒下又衣服拍下那些屈辱的視頻,他要她做情婦小三,就算結婚了他也不放過她。
現實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後,現在她才明白,陸霆川哪是什麼太陽啊,他就是一顆煤球,暖完後就剩下一地渣。
她本就沒什麼脾氣,遇到在羞憤的事也不會發火,現在直接被陸霆川馴化的沒有了自己的人格,如他所願成為一個合格的情人,情人如同耐用的物件,物件哪需要自尊驕傲?
房子很大,人很多,以前靠沈清一個人打掃衛生,現在也不需要她了,她會在這住的很舒服,唯一用得上她的就是暖床。
請來的傭人都是當地人,說著外語,沈清聽不懂也無法交流,隻能從他人的手勢和目光中去讀解。
一個人是寂寞,一群人中無人覺察到你,是孤獨。
比起這些,沈清最怕的還是别人用異樣的眼光盯著她。
任憑沈清怎麼遮攔,家裡的傭人還是知道了她和陸霆川的關係,因為陸霆川總是毫無節製,視若無人的觸碰她。
他會在飯桌上抱著沈清,親吻她濕潤的嘴唇,沈清眼瞼低垂,睫毛輕輕顫抖,像是一隻即將要飛走的蝴蝶。
他還會抱著沈清去浴室,親自給她洗澡,用花灑沖洗她的長髮,從頭淋到尾,把她抵在牆上或者抱起來放在洗手盆池上,背貼著鏡子。
浴室門開著,沒有了隔音效果。
陸霆川喜歡沈清的眼睛,眼瞳清亮,好似夜色月光撒入水面的潭水,裡面總有很多情緒,卻又乾淨清澈。
以前沈清總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那雙眸子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明亮的,裡面像是藏著星星,溫柔悱惻。
而現在……
沈清不再看他了,她習慣的低著頭,或者把目光轉移到其他方向,有時候就算盯著他也不是在看他,目光渙散的像大海裡的雲霧。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