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該明白的,他和沈知初也回不到過去了,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連挽救這段感情的資格都沒有,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我明白了。”夏明玥轉身離開,九年前救厲景深的人不是她,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可能。
......
夏明玥一走空嘮嘮的病房又安靜下來了,醫護人員來查房厲景深問:“我還要住多少天院?”
“你昨天才進來的,再怎麼說也得住上一週,何況你的手還打著石膏,就算回去了做事也不方便,還不如就在醫院裡好好修養。”護士看著藥水快輸完了,動手給他拔掉。
他紮的是鋼針,流動性快,再者他已經傷了一隻手,右手要是一直紮著針活動不方便。
厲景深臉色有些煩躁,他隻是傷了手又不是動不了,為什麼要住這麼多天院?
想著他才兩天就受不了了,而沈知初是怎麼在這樣的環境裡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的住下去的?
厲景深心裡澀的發苦,夏明玥這一趟來勾起了他不少回憶,他想到沈知初把他認成了白秋,守在心裡愛了十六年。
如果她沒有認錯人,那她是不是早就和白秋在一起了,或許連孩子都有了。
這隻是個假想,可光是想想他的心臟就難受的要命,像是被重錘用力擊打著一樣,鑿碎了心房。
說起來,他和沈知初的命運很相似,都是被人救過然後愛上了人,唯一不一樣的是,沈知初找錯了人,而他是找到了卻愛錯了。
如果當初救他的人不是夏明玥,那他和沈知初之間的命運是不是會被完全改寫?
.........
沈知初能感覺到自己的胃病不是普通的胃病,厲景深能把她的身世都能胡編亂造,所以買通醫生弄一份造假的通知書應該也不難。
或許她早就病入膏肓,厲景深威脅她不要她自s殺,那就不自s殺,反正隻是一條爛命不如直接把厲景深給弄死,比如昨天那一叉子下去就來的痛快,可惜紮的隻是手,頂多和她一樣殘廢傷不了性命。
外面庭院裡的草黃了一片,前兩天李管家買了一箱除草劑,藥勁強這才兩天雜草就乾枯了。
沈知初當時偷換了一瓶,就放在床底下。
李管家在外面安排人修剪草坪這會兒沒閒工夫回來,而張嫂和劉嫂都不管她。
沈知初熬了一鍋補湯,她第一次投毒,隻想把厲景深給毒死,一瓶除草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就倒了進去,混合補藥味散發著一股惡臭。
沈知初當場乾嘔了一下,她捂住嘴跑進衛生間吐了起來,吐了幾下,馬桶裡的水都染紅了,她擦了擦嘴。
老天要收走她的命,是厲景深能留的住嗎?
這具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像風乾的石頭,表面看堅不可摧實則一捏就碎。
她不知道她的時間還有多少天,但隻要她還活著她就一定要報複厲景深。
“哎喲,這湯怎麼是這個味兒啊,是不是煮壞了?”
沈知初出去看到劉嫂站在廚房外面捏著鼻子。
沈知初面不改色的過去:“熬的補藥,味道刺鼻正常。”
“補藥?”劉嫂踮起腳大膽的往鍋裡裡面看了眼,雜七雜八,裡面的湯黑漆漆的。
“我以前熬的補藥怎麼不是這種顏色?”
“這補藥有很多種,又不是隻有你熬的那一種,顏色不一樣很正常。”
倒也是.......劉嫂好奇的問:“夫人,你這補藥是熬來自己喝的嗎?”
“熬給厲景深喝的。”
劉嫂看著鍋裡黑糊糊的水,除非厲景深失去味覺,或者腦子裡有坑才會喝。
沈知初把喜好的保溫盅到料理台上,裝補湯的砂鍋有些燙,沈知初拿著濕潤的洗碗布,劉嫂一看趕緊接過洗碗布:“夫人,還是我來倒吧。”
沈知初手不靈活,打翻一鍋補湯是小事,就怕燙到她。
沈知初安靜的退到一邊,看著劉嫂動作輕柔的把那一鍋摻和了藥的湯倒進了保溫盅裡。
砂鍋裡還剩著點殘渣,沈知初指著垃圾桶:“那點倒了吧。”
看到劉嫂把砂鍋洗乾淨了她才放心,然後提著保溫盅叫上外面的管家,讓他陪著自己去醫院。
........
厲景深病房門口站了兩個保鏢,而他本人正在病房裡單手忙工作。
聽到有人送來了湯盅,厲景深下意識的以為又是夏明玥送來的,他神情不耐煩:“不喝,讓她回去。”
門隻是掩著,不隔音,站在外面的人自然聽得到裡面的聲音。
“既然他不喝,我們就走吧。”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厲景深顧不上右手還吊著針蹭的一下站起來:“等等,我喝!”
沈知初提著保溫盅,身後跟著李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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