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長，周婷婷死亡之後，你們決定對舒老師做什麼處理？請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

在閃光燈的映襯下，周母的臉色更加蒼白無力。

她嘴脣乾裂著，張嘴就能裂開幾道血口。

“你們學校的老師害死了我女兒，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林校長氣定神閒的看著她，說道：“周母，你女兒和舒老師的最後一次對話的監控就在我辦公室，如果你懷疑是她做了什麼，大可以跟我回辦公室看一下視頻，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周母狐疑的看了幾眼林校長，凝重的點了點頭。

周母跟著林校長去了辦公室，拿著橫幅的人留在了校門口外，而她依舊抱緊了周婷婷的黑白照片，進了辦公室後再看到舒漾的瞬間，周母立馬跳了起來。

“你害死了我女兒怎麼還有臉來見我，我恨不得剝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連大學畢業證都沒拿到的人是怎麼敢去當心理谘詢師的呀？”她崩潰著滿口臟話。

舒漾沒有和她一般計較，一就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冷漠的看著。

那張黑白照片的周婷婷帶著淡淡的微笑，和那天她看到的人完全不一樣。

儘管照片是黑白色的，可她一就能從這笑容中感受到少女的燦爛和光輝。

可那天的周婷婷是活生生的人，但她卻隻能看到死氣沉沉，彷彿常年呆在暗無天日的樹洞裡的人一樣，滿眼都是憔悴。

林校長將自己的平板電腦放在周母的面前，打開了播放按鈕，監控畫面裡是谘詢室裡，視頻的一開始就是周婷婷走進谘詢室。

從開頭到周婷婷離開谘詢室，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舒漾在用心的勸慰，她沒有說任何刺激周婷婷的話。

包括假如還能活三天也隻是為了疏導她，讓她感受到世界上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舒漾緊緊的盯著周母的眼神，發現了異常，在周婷婷的遺書裡並未提及過她得艾滋病的事情。

但是周母在聽到女兒是艾滋病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激動的反應，彷彿很早之前就知道一樣。

她心裡有了一個猜想。

“周母，你知道周婷婷得病的事情？”

周母身子一抖，“我不知道！我剛知道，不過這還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的話，她才會想要自殺，我苦命的孩子啊！”

“那麼，你在知道女兒得了艾滋病的反應就是這樣嗎？”這樣平淡？

“我該是什麼反應，用不著你來教我，現在你是我的仇人！提出二百萬的賠償已經很少了，你是舒家的大小姐，不會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似乎在走進辦公室之後，周母彷彿變了一個性格似的。

舒漾搖頭拒絕了，“你女兒的死和我無關。”

“既然你們的談話這麼沒有誠意，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裡呆著了！”

周母罵罵咧咧的又回到了校門口，這次她哭的更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