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鳶已死,睿王明顯不知道趙嬤嬤的存在,而陸繼中夫妻若是找到趙嬤嬤,又怎麼可能將人送到他手裡來?
明顯不是這幾人。
那除了他們,還會有誰?
李翊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一時間猜不到是何人尋回的趙嬤嬤,但李翊知道,此人是衝著陸晚來的,所以一定也要找出來。
他對長亭道:“回去後好好審審趙嬤嬤,看她知不知道是誰將她綁回京/城的,還有她的孫子旺兒如今在哪裡,都要查清楚。”
長亭一一應下。
李翊見時候差不多了,就起身往禦書房去。
禦書房裡,晉帝剛聽完太醫院孫院首對睿王病情的彙報,正準備差人去喚李翊來,就見到他從門口進來了。
想到昨晚的不歡而散,晉帝側轉過身子,懶得理他。
李翊上前請安,他也是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想通了?”
李翊道:“回稟父皇,昨晚兒臣回去後,將父皇的話仔細思量,覺得父皇說得有理,所以想通了。”
晉帝心裡一鬆,面上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你會自己想通?哼,朕倒覺得,是昨晚遊了夜市,吹了湖風,將你的腦瓜子吹清醒了。”
李翊並不意外父皇對他舉動的掌握,況且他也知道,昨晚他與陸晚的的一舉一動,早已傳開了。
再加上還有吳世子那一群紈絝的費力宣揚,隻怕如今整個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他直截了當道:“請父皇下旨賜婚,爾後就請禮部擇定日期,兒子想早日完婚。”
晉帝一怔:“這麼急?”
然後他又道:“人家鎮國公府的意見還不知道呢?”
晉帝瞧大長公主昨日的神情,似乎並不太同意這門親事,或許她另有顧忌和打算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什麼,問一旁的高內監:“不是說姑母一早就進宮了嗎?快請她過來。”
高內監正要下去請人,李翊道:“姑祖母得知父皇今日事務繁忙,皇兄又出了事,不想在此時再叨嘮父皇,就先回去了。”
“不過,兒臣已同姑祖母提過此事。她……沒有反對。”
到最後,大長公主確實是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隻說了一句,隨他們高興。
晉帝看得出姑母是不太讚同這門親事,但他更看得齣兒子對陸晚的感情。
想了想,他終是提起硃筆,準備擬旨。
然後,還沒等他落下筆,一陣哭聲從門外傳來。
父子二人回頭一看,卻是榮貴妃帶著白舒窈從外面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京兆尹胡大人。
榮貴妃剛剛從睿王府看完兒子回來,一進來,就跪在晉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
“皇上,睿王上次是遇刺,這一次又摔破頭暈迷不醒,事情那裡會這麼巧?”
“而且睿王素來穩重,也不貪杯,豈會宿醉到自己摔倒,還昏迷過去?”
“臣妾瞧著,明顯就是有人容不下他,要置他於死地啊……”
榮貴妃說完,毫不遮掩的朝李翊看去,眸光狠戾。
晉帝忙了一早上的政務,還沒喘過一口氣來,如今聽到榮貴妃的哭訴,不由心口煩窒,對榮貴妃道:“睿王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你不要那麼多猜疑,别哭了,沒得若旁邊人笑話……”
說罷,命高內監拉她起身,問胡大人:“你有何事?”
胡大人道:“下官奉命查聶將軍府上失火一案,今日有了結論,特來呈報皇上。”
晉帝神情立刻嚴肅起來。
“是誰?”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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