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過得實在清苦,所以他想,若是秋落能當女兒的師父,就會經常往來他的府上,這樣,他就可以經常與她一起喝酒了。
但若是女兒跟著秋落進了宮,這樣一來,不止女兒他見不到了,他想多個酒伴的願想也落空了……
想到這裡,曾少北彎下身子對女兒道:“你可以捨得阿爹,那祖母與外祖母你也捨得嗎?”
曾瑜是曾老夫人和田老夫人一起照顧長大的,感情自是非同一般。
果然,一聽父親提到祖母與外祖母,曾瑜臉上頓時顯露出不捨來。
正在曾少北要鬆下一口氣時,沒想到曾瑜想了想,還是執意道:“皇宮出來,離咱們家並不遠。若是我想祖母她們了,就出宮去看她們,這並不耽擱我跟師父學藝的。”
曾少北再次被堵住,不覺向秋落看去,看她求救。
秋落對曾瑜道:“曾姑娘,進宮一事,非你我可以做主,且宮規嚴謹,一舉一動都有管束,做錯事也要受罰,並非你想的那般簡單。”
曾少北也連忙隨人附和道:“你師父說得對,進宮的管教嬤嬤可嚴厲了,以你的性子,隻怕天天要挨嬤嬤的板子的,到時,連阿爹求情都沒用的。”
兩人一唱一合,倒是將曾瑜嚇退了,小姑娘面上露出難色來。
見此,秋落連忙對曾少北道:“曾大人是來接令千金回府的吧,既然曾姑娘沒事,我便不久留她了。”
曾少北本想留下來與她多說幾句話,但又怕女兒又反悔吵著要跟秋落進宮去,於是連忙應下,帶上曾瑜去前面拜謝陸晚與夏氏,父女二人就離開了鎮國公府。
上了馬車後,曾瑜就悶悶不樂起來。
曾少北自是知道她為何不高興,不由道:“要不,阿爹另給你尋個武師父?”
“我不要!”
曾瑜想也沒想就一口打斷,紅著眼睛道:“我就要跟秋落學。”
說罷,她又道:“為何阿宥他們可以跟秋落學,我就不可以?”
曾少北耐心解釋道:“大殿下他是皇子,自出生起就住在宮裡,自是不同的……”
“那可以讓秋落出宮來我家裡教我啊……”
曾瑜還是不死心,扯著曾少北的袖子可憐巴巴的求道:“阿爹,你不是說你與皇上是最好的朋友嗎,你去求求皇上,讓皇上下旨,放秋落出宮,住到我們家裡來……”
曾少北:“秋落是皇後的人,怎麼能住到我們家裡來?”
曾瑜卻道:“祖母不是說要給我尋個母親嗎,那就讓秋落給我做母親好了,這樣,她嫁給阿爹,以後就能長久住到我們家裡教我武藝了……”
“你……你胡說什麼?”
曾少北被女兒的話驚到,語氣也不覺拔高,繼而臉上火燒火燎的紅了起來。
曾瑜見父親似乎生氣了,也就不敢再說了,耷拉著小腦袋坐著。
車廂裡安靜下來,可曾少北的心思,卻被女兒方才的話帶亂了,一直平複不下來……
送完女兒回家,宮裡傳旨,李翊召他進宮議事。
曾少北進了宮,待事情商議完畢,大家告退離開,曾少北卻磨磨蹭蹭的留到最後。
龍案後,李翊抬眸睨了他一眼,問道:“怎麼還不走?想留下來吃飯?”
曾少北順勢涎笑道:“正是,好久沒和皇上一起吃飯喝酒了,下官甚是想念……”
李翊涼涼打斷他,“有話就直說,少繞圈子。”-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