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轉念又想到,秋落是皇後的人,而皇後此刻正在鎮國公府坐月子,難不成是阿瑜衝撞了皇後,闖禍了?
想到這兒,曾少北臉色不覺白了,擔心道:“秋落,是不是阿瑜闖禍了?”
秋落道:“她在鎮國公府沒有闖禍,但卻在街上和一群孩子打架,她一個小姑娘被好幾個男孩子打。我出來辦事看到了,就帶她回去了。”
聞言,曾少北一怔,隨即臉上湧上怒氣,咬牙道:“是哪些兔崽子打我女兒?我去找他們算帳……”
秋落淡淡打斷他:“聽令千金說,她以前也經常在街上和别人打架,有時是她打别人,有時是她被别人打,曾大人之前難道都不知道嗎?”
曾少北面容一僵,神情間不覺露出愧疚之色來。
他自責道:“阿瑜在外打架之事,我是知道的,隻是她一直不聽管教……說到底,是我這些年對她關心太少。”
秋落今日來,並不是來管他的家事的,她隻是擔心,曾瑜在外的所做所為,曾少北這個做父親的,全被蒙在了鼓裡。
如今見他知道,她就不再多言了,道:“我來這裡之前,去問過曾姑娘,問她可否願意回家,她說不想回家,曾大人若是放心,就讓她在鎮國公府多待一日。”
聽到說女兒不願意回家,曾少北心裡頗不是滋味,悻悻笑道:“如此,就麻煩你了……”
秋落又道:“我答應過她,不會將她今日在外打架的事告訴你,我不想在她面前失言,所以曾大人可否假裝不知道?”
曾少北點頭應下。
見話已傳到,秋落也不再多留,道:“曾大人放心,曾姑娘在鎮國公府一切都好,待她玩夠想回家時,我會親自送她回去的。”
說罷,她提步朝馬車走去。
曾少北追上去,關切問道:“阿瑜被幾個兔崽子打,可有受傷啊?”
秋落如實道:“她額頭上有一處擦傷,身上也有幾處淤傷,不過都是些皮外傷,我已經替她擦了藥了,曾大人不必擔心。”
聞言,曾少北鬆下一口氣來,感激道:“秋落,多謝你今日解救阿瑜,還帶她回去照顧她……我要怎麼感謝你啊?”
秋落頭也不回道:“小事一樁,曾大人不必記懷。”
曾少北卻不這麼認為——她解救了他女兒,怎麼能算小事呢?
所以如果就這樣毫無表示的讓秋落走了,他心裡難安。
如此,他緊跟上去,又道:“我知道京/城裡新開了一家徐州飯館,不如我請你去吃家鄉菜吧,以示感謝……”
秋落正要拒絕,曾少北又道:“之前,你跟在皇上身邊時,我們還一起喝過酒,我記得你酒量不錯,剛好我兩天沒好好吃飯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啊……”
聽著他絮絮絮叨叨的不停說著話,還提起之前一起喝酒的事,秋落不由頭大起來。
多年前,她確實跟曾少北一起喝過酒,且他的酒量酒品都還算不錯,隻有一點令她無法忍受,那就是他的話太多了。
特别是喝醉之後,他的嘴巴就沒停過。
自那一次以後,秋落再不同他喝過酒了……
秋落拒絕道:“不用了,娘娘還等著我回去覆命……”
可不等她把話說完,曾少北身子一個趔趄,朝前摔去,幸而秋落手眼快,一把扶住了他。
“你怎麼了?”秋落蹙眉問道。
“我頭暈,可能是餓的,你帶我去吃飯吧……”男人虛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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