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講究真憑實據,若隻是憑你們的猜測就定罪,這天底下,無需律法,也無需三司衙門了。”
陸晚冷冷打斷丹寧公主的話,抬眸看向一臉寒意的大長公主,道:“若真是我下毒,我不會下這一種,我會下直接下砒霜或是鶴頂紅,讓他立刻斃命。”
“你……”
葉氏聞言,越發氣怒,要再次衝上前來,卻被大長公主喝住了。
“你們都退下,我有話要同她單獨說。”
大家聽了她的話,都依言退下,屋子裡隻剩下陸晚與大長公主兩人。
陸晚等著她開口。
大長公主道:“既然你說不是你下的毒,那當初沈植告訴你,你父親有可能是中毒,你為何瞞著不說?”
陸晚道:“我竟不記得沈植何時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敢問祖母是從那裡聽來的訊息?”
大長公主冷聲道:“你當然不會承認,你也無需打聽是誰告訴我的,我今天留你下來,也不是要追究你的罪責,而是要同你做一樁交易。”
陸晚淡淡看著她:“祖母請說。”
大長公主道:“你去請沈植重新出山,替你父親解毒治病,我就將阿晞交給你帶走。”
這些日子以來,看著兒子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大長公主心急如焚。
兒子是她的命根子,這麼多年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鎮國公府,為了替兒子守住這份家業榮光。
她是絕不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
但自從聽了羅衡的話後,她請了無數太醫,甚至還有民間的名醫來替陸繼中診治,可都查不出陸繼中中的是何種毒。
思來想去,她最後想到了沈植。
似乎也隻有他,能不靠診脈,光是聽到病症描述,就能看齣兒子不是得病,而是中毒。
走投無路的大長公主,頓時將最後的希望都放在沈植身上,覺得或許他可以救回兒子一命。
可奈何沈植自從從太醫院辭官後,已封診不再替人看病,連她親自上門求見,他都避而不見。
他府裡的下人說他出遠門去了,可大長公主派人查過他的出城記錄,知道他並沒有離開過京/城,所以料定他是故意躲著不見她的。
大長公主知道,他會躲著其他人不見,但一定會願意見陸晚。
換句話說,如今恐怕也隻有陸晚,能讓他重拾舊業,重新替人看病了……
想到這裡,大長公主又道:“我知道你聰明,有些事情或許你早已知情。所以你若是請不來沈植,你弟弟阿晞就得替你父親陪葬了。”
陸晚胸口一緊,驀然想到什麼,緊張道:“你什麼意思,你對阿晞做了什麼?”
事到如今,大長公主不會再瞞她,冷聲威脅道:“實不相瞞,我早已知道你有反骨,對你母親之死,耿耿於懷,勢必會找陸家報複。”
“我也知道阿晞並非我們陸家真正血脈,所以才會將他留在我的身邊。”
雖然早已料到是如此,但親耳聽到她說出來,陸晚還是全身寒毛倒立。
因為她知道,依照大長公主的行事手段,她不會隻是將阿晞留在她身邊這麼簡單。
果然,大長公主冷冷凝著她,緩緩道:“從接他到我身邊開始,我已命人往他的食物裡投毒。”
“解藥我有,若是你不按著我說的去做,我就會毀瞭解藥,讓他替你父親賠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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